她又朝村口处的那头野兽跑去,见到的仍是灰烬。
蓦的,她听到旁边的废墟处传来类似心脏跳动时发出的声音。
那声音很小很慢,平均好几秒才跳一下。可她仍旧听到了。
她感觉到有很危险很可怕的东西在盯着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种感觉,就是觉得很危险,毛骨耸然的,站在烈日下都能打个寒噤。
她朝那废墟望去,只见到一堆倒塌的楼房建筑,地上还到处是积水。
扑通
又是一声心脏跳动声。
那被凶猛的野兽盯上的感觉愈发强烈,仿佛藏在废墟里的东西随时会扑过来,她又想起死去的那两头野兽,意识到造成那两头野兽死亡的光团可能就在附近,说不定因为吃得多变成某种可怕的野兽也说不定。她再不敢停留在原地,转身拔腿就跑,用比昨天还快的速度沿着河堤一口气跑出好几百米才停下。
她不知道她跑到了哪里。
她记得她是沿着河堤跑的,现在脚下的路起来也像河堤,然而,此刻在她的左侧是一片长满宽大叶子植物土地,依稀中还能到些庄稼地痕迹,至于右侧本该是河水的地方则成了接连成片的池塘。池塘对面还有轰炸后形成的废墟和野兽尸体。
再往前便是村落。
她以自己掉下河的位置为起始点算了下方向。
她要去找风倾然他们得往回走,可是往回走,河那边的积、水、很、深,并且,刚才那村口中有很危险的东西,那条路不通。
要是绕路
莫卿卿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路绕回去。
莫卿卿心乱如麻地揉了把脸,结果揉得满手都是渣,她摊开掌心一片,顿时让搓下来的一层酷似汗垢的泥渍恶心得够呛。
她身上的脏污,又旁边的池塘,握紧兽角小心翼翼地靠过去朝池超里瞄去。
池塘里的水还算清澈,能够见池塘底部的水草和一尺多长的草鱼。
莫卿卿惊奇地着这池塘里的鱼,她没想到在灾难发生后,这些生长在池超里的普通鱼类居然活了下来。
她着那草鱼,口水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有草鱼就表示没野兽。
莫卿卿想着如今离风倾然他们那么远,要找回去也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不如先抓上草鱼饱饱地吃一顿,吃饱了有力气了再去找风倾然他们。
她心里这么想着,又迅速瞄了眼附近,没见到有别人,飞快地解开披风带子脱下披风,放下背包,又解开肩膀上缠着的篮球网,扒下身上的兽皮衣、湿乎乎的鞋子,脱个精光提着兽角便站到了池塘边,然后猛地将手里的兽角对着那草鱼扎去,精准无误地将草鱼扎个对穿,串在了兽角上。
她把草鱼从兽角上撸下来,扔到岸上,又把篮球连网一起紧紧地绑在肩膀上,然后淌着水进入池塘中。她踩进水里,水面上顿时飘起一层污垢。
莫卿卿无奈地着那层飘在水面上的污渍,顿时也没了再去捉鱼的心情,老老实实地蹲在池塘边洗澡。
她不知道自己也怎么活下来又怎么弄得这么脏的,她无法想象自己怎么能够在睡一觉起来后脏成这样。手在身上一搓就是一大条黑乎乎的泥条,就连身旁的水都变成了黑色。
她记得她的背包里有香皂,赶紧回到岸上去背包里找香皂。
她的背包泡了水,放在最底下的香皂都泡化了。这种时候有得用就不错了,也不嫌弃,用快成糊糊状的香皂洗了澡。她来回搓次,洗得浑身发通才把自己洗干净。
因为是光头,不用洗头了,不过,仍旧把自己光秃秃的脑袋洗干净。
莫卿卿摸着自己的小光头,顿时有点不太愿意回去找风倾然他们了。她敢说,柳子澈到她的光头肯定会笑话她的,其他人也会偷偷的笑话。
不过头发掉了总会长的,她可以让风倾然给她做顶帽子戴在头上。
莫卿卿洗完澡,上岸时见到自己那脏得不成样子的兽皮衣和披风,愁怅地噘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