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树长体型巨大,枝叶茂密,因此即使树与树之间相隔近百米的距离,仍旧是树与树的枝叶交错,挤在了一起。至于地面上,除了满是石头溪流、浅滩处外,地面上落满了腐木枯枝、杂草。因为相距太远,莫卿卿又呈俯视角度,并不能确定地面的杂草高度。
不过,她这两头野兽打斗时撞飞的朽木大小,便知道这些草长得比与她之前见到的那些草要茂密,她估计怎么都得有一二层楼高。
这些草能把她淹得连点影子都不到,可对那两头体型庞大的野兽来说,连点阻碍都形不成。树与树之间相隔的百来米距离还不够打架活动的。
它们庞大的身躯撞在大树上,大树巍然不动,最多偶尔撞得狠了,震得几片叶子晃动几下。
莫卿卿饿极了,她观战时仍不忘往嘴里塞“青苔”。这“青苔”含的水份很足,很能解渴,但不饱肚子,而且,吃多了,便想上厕所。
这是一个非常尴尬的问题。
虽然这里没有别人,可旁边有一窝小动物,树下还有两头为食物打得死去活来的巨兽。她这窝这么小,要是尿在这里熏到自己不说,气味还容易引来吃人的鸟、兽。
她想了想,确定这直径二十来米的巨树长得格外结实,不会被打架的野兽撞得摇来晃去把自己颠下树去,又再小心翼翼地观察圈四周,确定没有捕食的鸟、兽埋伏在附近,这才慢腾腾地踩着树枝往旁前挪去。
树枝长满“青苔”,踩在上面非常滑。
地震的时候,她忙着逃命,别说穿鞋子,她连武器都顾不上拿,一直是光脚跑的。这会儿赤脚踩在“青苔”上,她很担心脚下打滑把自己摔下树去。她走出去十几米远,走到两根直径约有一米左右、紧挨在一起的树枝旁,攀着一根树枝挪到另一根树枝上,正准备挪远点,便听到旁边那株树上的小动物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跟着整窝小动物们都叫唤了起来,原本散布在树枝上吃“青苔”的小动物们踩在树枝上飞快地飞蹿回树干上的窝里。
有危险
莫卿卿顾不得上厕所,更不敢留在原地当活靶子,她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往回去。因为爬得太急太快,手下一滑,差点一头栽倒下去。好在她反应敏捷,及时抓住树枝上分出来的小枝,稳住身形。
她刚稳住身形,便见到一只翼展足有十几米的大鸟朝着她俯冲过来。
它的来势极快,一双锋利的爪子直直地朝着她抓来。
莫卿卿深知,要是让这鸟爪子抓住,它那锋利的爪子能当场扎透她的心脏。情急之下,她抓住旁边斜生出来的碗口粗的小枝桠,翻身悬挂在树枝下方。
就在她翻下树枝的瞬间,大鸟从她的头顶上方呼啸掠过。
莫卿卿知道大鸟一定会马上调头回来,手忙脚乱地爬回树枝上。生死关头,她顾不得脚下滑不滑,脚下踩在枝干上,迈开大步连续两个跳跃落回她的小窝中。因为跳得太用力,她一个立足不稳摔趴在小窝中打了个滚,滚到小窝边缘,撞在树干上才停下。
这时,大鸟又飞落下来,锋利的爪子径直莫卿卿抓来。
它的速度快如闪电,而莫卿卿已被逼到绝境,退无可退、逃无可逃。她根本来不及细想,一个念头从脑海中划过“拼了”人已经如弹跃而起,在大鸟落下来的瞬间,双手一把抓住那朝着自己抓来的大鸟爪,用力所有的力气用力地掰鸟爪,意欲将它掰断,同时,她用身体的重量朝着大鸟撞去,意图把它撞翻。
然而,体型上的悬距差距使得她的撞击力量对大鸟造成的影响微乎其微。
这鸟爪坚硬如铁,她也没能将它折断。不过,却因为及时用力扣住鸟爪,使得自己免于被鸟爪抓个对穿的命运。
大鸟扑腾着翅膀便要从树上飞起,并且抬腿蹬爪,意图再次攻击莫卿卿。
莫卿卿知道鸟扑猎靠的就是爪子和嘴,她怕自己被鸟用嘴或爪子撕碎,在抱住鸟腿后没能把它折断便揪住鸟毛拼命地往鸟的身上爬去。
大鸟蹬腿时,莫卿卿已经爬到它的腿关节之上揪住鸟毛,一只手已经触到了翅膀。
大鸟扑腾着翅膀便要起飞。
莫卿卿却在大鸟刚飞起来的瞬间突然朝着鸟的头部跃了过去,她落在大鸟的脖子上,像杀之前那只大鸟般用双臂扼住大鸟的脖子用力地去折大鸟的颈椎骨。
大鸟见势不对,拼命地低头挣扎,猛烈地扑腾着翅膀。
莫卿卿大叫一声,抡起拳头狠狠地一拳砸在大鸟的脑袋上。那泛着幽蓝色光芒的拳头砸得大鸟的身子一顿,莫卿卿趁机抱住用双手双腿夹住它的脖子,使足全身的力气用力一拧,但听骨骼碎裂声响起,莫卿卿大喜过望,心说“成了”
跟着便感觉到鸟身子一歪,被她拧断了脖子的大鸟直直地朝着树下栽落下去。
莫卿卿惨叫一声,手忙脚乱地抓向旁边的藤蔓和树枝。慌乱中,她抓到了一根藤蔓,吓得她紧紧地抱住藤蔓。
跟着就听到“砰”地重物坠地声响传来。
她低头望去,就见那只大鸟落在地上,两头打架的野兽齐齐朝那只落地的大鸟望去。
它们朝着对方发出威胁的吼声,原本住在树下的那只挪向了之前摔死的大鸟。
后来的那头野兽则充满警惕地盯着那头野兽慢慢地靠近后来掉下去的那只大鸟,然后,叼住它的脖子、拽着它,一点一点地退后。
莫卿卿“”她眼巴巴地着下面的两只大鸟,心说“这是我杀死的鸟。”可她没胆跟这么大的巨兽抢食物。她现在还挂在藤蔓上。
莫卿卿担心再有危险靠近,她不敢挂在藤蔓上,忍住心头的委屈和失落赶紧爬回树上。她想起刚才的危险,赶紧折了根手臂粗的枝桠当武器握在手里,这才小心翼翼地踩着树枝挪去稍远点的树枝上厕所。
她蹲在树上上厕所,嗖嗖冷风吹得屁股凉凉的,液体哗啦啦地往下淌,树下还有头体型庞大的野兽冲她大吼着发出抗议,特别的难为情。
没有厕纸,她只能摘下几片树叶擦屁股,然后在隔壁邻居树上那一窝好几百只的小动物的注视下提起破烂不已的裤子,抱着她用来当武器的树枝回到她的小窝中。
莫卿卿委屈地扁着嘴,眼馋地向树下。
树下,小溪旁,一只摔死的鸟,一头体型庞大的野兽正在那大快朵颐。大概二百多米远处的一块视线良好的大石头上,另一个野兽正在美滋滋地啃吃着另一只大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