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月掖了掖小宝的被子,从床榻上起来,眉宇间透着几分柔意。
夏灵上前为她整理衣物,压低声音,以免扰醒小宝,“娘娘,宁汐公主来了。”
“最多再两刻钟,唤醒小宝,睡的太久,晚上该随大宝一起闹腾了。”
();() “这个唤一声母妃,那个唤一声母妃,越嬉闹就越清醒。”萧清月摇头笑,走出内殿。
“大宝小宝还是很乖的,再玩闹,也不会过亥时中。”夏灵笑着说。
“那还不是被罚了。”
“你呀,就知道帮着说话。”
“娘娘,她们那眼睛,葡萄一样,水汪汪瞧着你,谁的心能不软。”
说话间,两人到了偏殿。
梁宁汐从椅子上起身,“扰着娘娘了。”
“就没睡着。”
萧清月携梁宁汐坐下,近半年的相处,她和梁宁汐已十分亲近。
“哄睡了小的,大的又照常溜了。”
“小孩子,正是好动的时候。”梁宁汐笑着同萧清月闲话,看着她眉目间的安宁和柔意,眸子垂了垂。
夏灵已经取来了笔墨。
萧清月对梁宁汐有着天然的好感,当梁宁汐提出随她习字,萧清月没有拒绝。
待了一个多时辰,梁宁汐才离开昭华宫。
萧清月让夏灵把笔墨收起,往御花园找女儿去了。
不在眼前,总放心不下。
会启馆,梁宁汐提着笔,缓缓在纸上挥动,不同于宫里的滞涩,极为流畅,一个萧字,极是秀气,和萧清月的字迹足有八分相似。
……
火堆旁,茅文蕴环抱着自己,李易瞥她,“是你自己不走运,非往我跟前撞,我也就扒了你外衣,又没动你。”
“不信你问他们。”
“让你瞎跑。”李易往火堆里扔了根枯枝,态度没多少歉意。
茅文蕴气的偏过了头,不是他让她离远些,为了不再招他的眼,把浣湖的河道了解清楚后,她立马去了别处。
谁知道路就那么窄!
“我是亡命天涯,现在还要被迫带上个女人,还是个没啥用的,费粮食啊。”李易碎碎念,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可以放了我。”茅文蕴吐字。
“放过你?往哪放?”
“你是没收到消息?”
“靖安侯遇袭,被踢落崖底,摔的面目全非,放了你,我假死的事,不就暴露了。”
“靖安侯府残留下来的人,他们还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