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顿了顿,“不要这样。”
容九挑眉“不要哪样”
他垂下来的神情,仍带着冷漠的傲气,这男人根本不觉得自己做出来的事情有什么值得怜惜,相反,他紧扣住惊蛰的手指,冷冰冰地说道“要是再不许,我就不听了。”
让了一步还行,步步都要让,可就有些过分了。
惊蛰听着容九这话,再着他面若寒霜的脸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一只手被容九扣着不给动,另外一只手就揉着男人的脸,笑眯眯地说道“你怎么这么可呢”
容九将另外一边的眉头也挑高,形象生动地表达了他的疑窦。
这个世界上惊蛰怕是第一个这么觉得的人。
惊蛰不管。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觉得容九可,那么容九就是很可。
好不容易将容九的手指搓暖了些,惊蛰着外头越发大的风雪,迟疑了些。
“你的身手,是不是很好”
惊蛰偷偷摸摸地问道。
容九总是很容忍他这些莫名其妙的小模样譬如,都在自己的屋,也只得他们两个人,怎么连说话都要偷摸得跟做贼似的
容九淡定“还算可以。”
惊蛰撇嘴“还算可以是哪个水准嘛,我怎么知道,你是爬墙的可以,还是爬房梁的可以”
容九面无表情地着他。
惊蛰讪笑“口误,口误,我绝对没说你是梁上君子的意思,我是想问”
容九的大手捂住了惊蛰的脸,将他的话给堵了回去,冷漠地说道“是不叫侍卫惊动的可以。”
惊蛰的黑眸亮了亮,有点别扭地说道“那你,今晚要不要留下来”
容九缓缓低头着他,这让惊蛰的声音有短暂的停顿,“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先是欲盖弥彰地解释,然后压低了声,“外头风雪太大,好不容易给你手脚都弄暖了点,再冒着雪回去”
容九这手脚,回去肯定又寒凉如冰。
自己情人,难道就不能心疼吗
惊蛰起初还被得有点羞恼,后面就理直气壮地抖擞起来。
容九淡淡地说道“你能接受,自无不可。”
这话,惊蛰倒是没弄明白。
他寻思着,容九睡觉的时候,也不打呼不磨牙,这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至于那个不能吵醒的老毛病,反正惊蛰没有起夜的习惯。
等下,他突然意识到,他最近偶尔会半夜躁动睡不着要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话,肯定会扰得别人睡不好。
罢了,要是真再遇到这倒霉事,他趴窝在床上一动不动,总能熬到明天吧
惊蛰要决心有决心,说干就干,转身就去准备新的枕头与毯子。
容九着惊蛰瘦削的背影,缓缓将刚才捂住他嘴的手指停在鼻尖,他敏锐闻到了极淡的酒气。
怨不得,今日的惊蛰,瞧着比往日还要“活泼”些。
来,这酒,当真是好东西。
那头的惊蛰,已经趴在床上,将一切都整理好,就招呼容九过来。
男人是过来了,手里也捧着一碗清水。
“去漱口。”
惊蛰眨了眨眼,捧着就去边上漱口。
那淡淡的酒气被冲刷了些,惊蛰朝着手掌哈了口气,难道容九是嫌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