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冷着脸说道。
董鄂氏和徐太医一前一后进来。
两人走进殿内后,就感觉殿内气氛很是不对劲。
董鄂氏连忙跪下,“太后娘娘,诸位娘娘,宋绝不是儿媳妇推下去的,儿媳就算胆大包天,也不敢做出这等事来。”
“你且到一旁去,哀家如今另有要事要问。”皇太后神色带着不耐地说道。
宋氏小产之事就算查出来和董鄂氏没关系,董鄂氏在这件事里头也是不干不净,那宋氏摔下去的时候怎么谁都不抓,就偏偏抓了她,焉知不是董鄂氏推得人
董鄂氏听到皇太后这语气,心中有些委屈但却不敢多说一个字,道了声是,退到了一旁去。
徐太医低着头,手心里满是冷汗。
“徐太医,哀家问你,你几日前刚给宋把过脉”皇太后捧着茶盏,眼皮垂着,语气不冷不热,听不出喜怒来。
“回太后的话,是初三那日。”徐太医紧张地回答道。
“初三,那离着今日才不过六日。”佟妃对皇太后说道,“太后娘娘,您说怪不怪,这徐太医医术也算是不错,虽然比不上梁太医,可不至于连个死胎的脉象都把不出来,这不知道是徐太医没用心呢,还是徐太医另有用心”
徐太医听得这话,额头上满是冷汗。
“奴才,奴才”
徐太医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他心里头把董鄂氏咒骂了一千遍,这董鄂氏好好的,插什么手,平白坏了他们的算计。
可要是他招认出那人,那他一家老小怕是要死无全尸了。
为今之计,唯有把事情全推到四福晋身上去。
徐太医刚一拿定主意,就猛地抬起头,冲着胤禛说道,“四福晋,如今事情败露,奴才怕是瞒不住了。”
整个大殿内瞬间静了静,所有人都朝着胤禛瞧去。
德妃眼神中露出一丝喜色,但又很快遮掩好,她一拍扶手,满脸怒容地站起身来,手指着徐太医来,“你在胡说什么四福晋素来贤惠,岂会下手毒害宋氏的孩子”
“德妃妹妹此言差矣,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还是让徐太医把话说完,再做定夺吧。”
荣妃心中一喜,冷着脸说道。
她眼神朝胤禛瞧去,若要保住董鄂氏,就必须得把所有的脏水都泼给乌喇那拉氏,这样一来,皇太后等人忙于处置乌喇那拉氏,定然不会把心思留在董鄂氏身上。
等尘埃落定,董鄂氏受得责罚也不会太重。
“荣妃娘娘说的极是。”胤禛不慌不忙,眼神淬着冷意,“儿媳妇倒不知道徐太医说得是什么事,也请徐太医说个明白。”
徐太医低垂着头,胤禛的眼神扫过时,他只觉得后背一冷,“四福晋您还瞒什么呢,当日不是您花钱买通了奴才,让奴才在宋的保胎药里头下毒的吗奴才鬼迷心窍,为了钱答应了您,这是奴才的错,奴才就算死也是应当的。”
“你说我在宋的药里头下毒”
胤禛眼睛微微眯了眯,“你可有证据”
“福晋,您真是说笑,咱们所行之事哪里见得了人,又怎么可能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