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麻不麻烦的,咱们都多少年的老姐妹了,我肯定去帮你看她。”姚虹算了算,“说起来二欢二十一岁了,她有对象了吗?”
“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我写信问过一次,那会说没有。”钱庆花觉得最对不住的就是二女儿,“我是想着,她要是能嫁回来就好了,如果留在当地,以后她被欺负了,我都不知道。”
儿行千里母担忧,钱庆花时常会记挂着二女儿。
姚虹点头说好,和钱庆花又聊了一会儿,钱庆花才起身回去。
“等你出前和我说一声,我给你拿点东西。”钱庆花交代道。
“我知道,你都说几遍了。”姚虹送走钱庆花后,开始审视家里的东西,既然要搬那么远,很多东西都不可能带走。
有的可以送人,有的还可以想法子换点粮票肉票。
想到要搬家,便有非常多的事要做。
而另一边,徐美珍也和厂里领导说了要随军的事。
领导们虽然不舍她离开,但随军是好事,他们得有维护军人的意思,很爽快地答应了。
最后上了两天班,徐美珍去厂里结算了工资,做了交接。
临走的最后一天,张胖子给她拿了两瓶酒。
“小徐啊,这些日子,我得你不少指点,厨艺进步不少。知道你要走,我没什么好送的,这两瓶酒你拿着,我也算你的半个徒弟了。”张胖子把酒递了过去。
徐美珍没客气,接过张胖子手里的酒,“以后食堂就得靠你了,加油,好好干。”
和张胖子道别后,徐美珍回到大院时,又借花献佛,把这两瓶酒,再加路上买的一包冰糖送去给乔三顺。
虽然徐美珍没有正式拜师,但乔三顺经常来指点徐美珍做饭,她从中学了不少东西。
她平常要上班,还要照顾孩子们,时间很忙,便没想过要拜师。不过就像张胖子和她说的那样,过去的这几个月,乔三顺也是她的半个师傅。
“乔大爷,您吃饭呢。”徐美珍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我马上要去随军了,得了不少您的点拨,这是我在食堂的半个徒弟送的酒,我借花献佛,和您道个别。”
“客气了。”
乔三顺放下筷子,看了眼两瓶酒和冰糖,都是很难买到的东西,“那也是你自己有做饭的天赋,如果是高适做饭,我看都不看。”
在乔三顺对面的高适,对此一点反应都没有,而是继续吃饭。
徐美珍笑了笑,“您慢吃,我先回家。”
“你等等。”乔三顺站了起来,“我啊,原本想着时间还久,可以慢慢教你。不过你既然要搬走,还给我拿了礼物,我也给你送个礼物。”
他转身进屋,找出一本菜谱,这时高适才放下筷子,眼睛盯着菜谱看。
菜谱是白皮的手抄版,看着很新。
徐美珍问,“这是?”
“这是我师傅给我留的菜谱,原本的不好被人看到,我就给每个徒弟都抄写了一份。这一本我本来是想着带棺材里的,但我觉得给你挺好,至少你能挥下它的作用。不然跟着我进棺材,真就没啥用了。”
乔三顺说起这个话,但也不避讳,“你呢,也别问这菜谱哪里来的,也别给别人看。日后若是时代不一样了,你再把它扬光大,还是一把火烧了都可以。我既然选择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