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整个人呆住了,他傻傻看着许靖州,嘴唇哆嗦,想接着求饶,但刚开口,没承受住,两眼一翻,吓晕了过去。
“不多审问审问?”庞长眨巴眼,好歹也是费了功夫抓的,这就宰了?
许靖州瞥了眼县丞,淡声道:“他只支走了衙役,其他的,并没参与。”
“但凡他知点内情,你找到的,就不会是活人。”
“一颗引我来丰和府的棋子而已。”
“他平日来往的人,查一查,看看他贪污修沟渠的银两,是自己没经受住诱惑,还是有人从旁唆使。”
“将郑守忠带过来。”许靖州缓缓道。
庞长往外走,不多时,郑守忠就被亲卫押了进来。
“大人。”郑守忠面色颓败,朝许靖州行礼。
“可觉得委屈?”
郑守忠苦笑,摇了摇头,“下官眼瞎耳聋,奸人在身边,却丝毫未觉。”
“所幸没酿成大祸,不然,下官就是万死,也不足赔罪。”
许靖州静静审视他,好半天,朝庞长挥手。
庞长二话不说,拔出了刀。
“你做什么?”许靖州喊住庞长。
庞长扬起的手顿了顿,“刺史不是让我宰了他?”
许靖州眼角抽了下,“我是让你把人带下去!”
郑守忠被县丞糊弄,虽有错,但他不是一无是处,许靖州查了他的家底,加起来不到一百两。
对百姓,郑守忠是赤诚的。
就是没什么心眼子,好骗。
罪不至死。
庞长把刀收起来,朝郑守忠露出一个微笑,“刚飞了个苍蝇,没吓着你吧?”
郑守忠喉咙动了动,半天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