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安陵容的方子,时疫很快就被压下去了,皇上下令安排了温实初和其他几个太医在京城全面治疗时疫。
没有卫临什么事儿了,卫临就继续专心照顾玉隐的胎。
正是在最危险的头三个月,又爆了时疫,给玉隐吓得不行,终于有了方子,让她也安心了不少。
玉隐这几个月以来一直旁敲侧击的想要问出药方,可卫临一直装傻,还时不时说几味毫无关系的药材,玉隐又没有读过书,字也不是很会写。
在卫临坚持不懈的努力下成功让玉隐啥也没记住。
经过温实初和几个太医的努力,一个月后,时疫得到了控制,剩下的确定普通的医者也能治。皇上便下令让他们回来了。
一开始卫临和温实初二人计划等安陵容出月子,就一起小酌一杯,可是月子期间玉隐查出身孕,卫临一直没得空,后期又爆了时疫。
现在好不容易等玉隐过了头三个月,时疫又得到了治疗。于是二人相约在三日后在清心楼把酒言欢。
等到约定的日子,卫临给玉隐把完脉,备好安胎药,一切检查完毕后,便早早离开太医院去赴约。
去之前卫临在想给温实初带什么礼物好呢?自己是小地方来的,来到这京城才一年,自己职位由低俸禄不高,送便宜的吧,说不过去,送贵的吧,自己撑不起。
思来想去卫临决定将自己从家乡带来的几味药材挑几个送给温实初。他家别的没有,药材倒是挺多,还有很多京城基本没有的。
卫临回住处,看着从家乡带来的三包药,本来计划是不到万不得已不拿出来的。但温实初是他来太医院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又样样比自己强。也是一个很好的人脉。
卫临取出一张桑皮纸,将三包药中各抓了三钱包起来。
卫临欢欢喜喜的拿着带准备好的礼物前往清心楼。不远处,一个人影默默的跟着。
卫临到了约定地点,一进门就正好看到温实初,温实初也看到了他连忙起身迎接。
“温大人。”
“诶,如今又不当值,叫我天士即可。”
“在下字苏木,温大人叫我苏木即可。”
二人又说了几句便往屋里走,坐下后温实初给卫临推荐了这里一道做的特别好的鸡里蹦。随后,二人又简单点了几个小菜,要个份酒。
在等菜期间,卫临将准备的礼物拿出来说:“在下来太医院不过一年,实在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所幸家乡有几味药材还不错,请笑纳。”
“诶,客气了,我(温实初比卫临的职位要高所以这边用的是我没用谦称)也略备薄礼,还请笑纳。”
于是二人交换了礼物,温实初给卫临准备的是一本医书,这本医书比较冷门,专门记录了一些疑难杂症,太医院也仅仅只有一本按照卫临目前这个职位是远远拿不到的。
卫临不禁感叹,温实初不愧是家里世代都在宫中做太医。不禁有点担心自己的礼物会不会有点轻了。
温实初打开卫临送的东西,取了一点放在手心里轻轻闻了闻。不由瞪大了眼睛,惊喜的说:“这江边一碗水,文王一支笔和头顶一颗珠,都是顶难得的药材。”
“让您见笑了,卑职的家乡,虽然别的没有但这些药材还是可以找到的。”
“诶,这是在外面,都说了,直接叫我天士,我也叫你苏木。不知你的家乡是?”
“荆州府。”
“湖北荆州府?”
“正是。”
“哈哈,原来如此,这三味药正好都长在湖北,在这京城这三味药可比黄金都要贵重啊。这礼实在太贵重了。”
“诶,此言差矣,天士兄送我的这本医书也是十分贵重,以我这个职位是断断碰不到此书的呀。”
二人相谈甚欢,喝酒吃菜好不快活,等到黄昏时分,二人在门口告别。
说实在,卫临酒量不是太好,虽然没喝几杯,但感觉已经有些站不稳了。突然一不小心绊了一下,快要摔倒时,突然被一个人一下子抱住。
随后就是听见一阵熟悉的声音咬牙切齿道:“你俩聊的挺欢呢。苏木,我都不知道你的字。”
卫临迷迷糊糊的抬头看去,现看不清,于是便凑近了几分想要努力看清眼前人的样子。
江慎看着卫临逐渐凑近的脸,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这么一看,他,还……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