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保时捷在这条蜿蜒的路上行驶,地表温度烫得要命,准备上路的动物都抖了抖腿缩回了草丛里。
“吱呲——”
汽车一个急刹,停靠在了路边。
后排的楚惊澜一手扶住了腿上的笔记本电脑,另一手撑住车座稳住了上前倾的身子。
“老板,车子好像出了点问题。”驾驶座的司机踩了踩油门,车子纹丝不动。
楚惊澜长扎得很随意,左边脸上还浮着一个不深不浅的巴掌印,长垂下来替他遮住了一半印。
他刚从老宅回来,去干嘛呢?去吃个修罗饭顺便挨楚母一巴掌。
他现在心情算不上多好,车子出问题停在路边让他更烦躁。
“怎么回事?”楚惊澜合上了笔记本电脑问。
司机摇头说:“好像是抛锚了,我就这打电话让人来看看。”
他摸出手机翻了翻,应该是在看附近的汽车修理厂。
楚惊澜打开车门下了车,他们的车停在了树的阴影下面,他正好站在树荫的阴凉下。
树叶将金色的光切成了小块小块的光斑,光影斑驳,微风轻轻,拂过楚惊澜头,丝划过他的脸,被打的地方莫名有点刺痛。
这点刺痛让他想到了楚母逼他时的那副嘴脸。
他倚在车边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夹在中指和无名指之间,刚低头点燃了烟,他们后面也慢慢停靠下来了一辆车,看起来好像也是出了什么问题。
楚惊澜吐出了口中的烟雾,瞥眸看了过去。
那辆车充其量十万出头,看起来还像是一辆二手车,楚惊澜认不出是什么牌子,总之一定不贵,他心里给这辆车打上了标签。
随后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微信有零星的几条消息,他挑着看了一眼,都不太重要,也就懒得回了。
这时那辆车的副驾驶走下了一个人,楚惊澜没戴眼镜,等人离得近了他才看清楚脸。
xiaoyg?他还不知道对方是哪两个字。
楚惊澜手一抖,烟灰被抖落,险些落在了他的身上。
肖郢没注意到楚惊澜,他走到他们那辆车的前面,打开车盖看了两眼,从车子后备箱拿出了一个工具箱出来,三两下就捣鼓好了车子。
楚惊澜看着肖郢握钳子的那只手,喉结又滚了一下。
肖郢今天和他的组长出来跑一趟工程,只是没想到车子在半路就有了要罢工的迹象,远远看着这里路边也停靠着一辆车,他们就决定在这里停下来检查检查车子。
肖郢为了赚钱什么活的做过,汽车的普通问题他都能解决,他把车前盖放下来去问车里的组长:“组长,你看看怎么样了?”
汽车紧接着出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楚惊澜嘴角抽了一下。
“阔以了阔以了。”(可以了)车里传来蹩脚的普通话。
肖郢弯腰将工具箱装了起来,然后不经意回头看了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就注意到了倚在车门边的人。
那人中指和食指间夹着一支燃了四分之一的香烟,星火点点,风吹动,长撩动,男人穿着裁剪得体的正装,修得他腰身十分纤细。
肖郢不觉看愣了神。
楚惊澜本来就是因为察觉到肖郢要看过来才别过头的,结果肖郢盯着他却不知道收回目光了。
楚惊澜抿了抿唇,淡淡瞥向了盯着他看的肖郢,他一双湛黑的眸子静静看着对方的眼睛,沉静又清冷,眼底晕着一抹不近人情的寒意,肖郢看不透他的情绪,只觉得这个人实在捉摸不透。
汗水从肖郢的额角滑下来,滴落在了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