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此同时楼道里响起警报声,这声音大而突兀,刘成东曾经进去待过小半年,对这声音很是敏感。
“你踏马干了什么?”
“我报警了,再不走,你就没机会了!
滚不滚?!”
“行,纪时鸢,你够狠,我记着你了!”
刘成东撒手后纪时鸢甚至来不及释放自己的恐惧和恶心,马不停蹄地开门进了屋。
锁门。
当她背抵着门安好无缺地站在出租房时心里才终于一点点踏实下来。
刚刚她是利用监控模仿的假报警。好在之前装了探头监控,不然没那么好把他打发走。
纪时鸢觉得一股恶心涌上心头,她手捂住腹部,径直冲向洗手间。
可不知是干呕牵扯到那一根神经还是今日喝了酒的原因,刚消停一点儿,她脑海里就开始反复出现左今也今晚上说的那些话。
去哪、跟谁,是她的自由。
他毫不在意。
呵呵。
看来,这个孩子不能要了。一个躺在医院耗钱如流水的母亲、一个不知何时就会跳出来要钱的继兄。
还有一个根本不盼望他来到这个世上的父亲。
她再把孩子留下来似乎有些自私了。
吐完,她从洗手间地板上起身,回屋拿到手机给好朋友姚倩倩打电话。
“怎么了?纪总监有何指教呀?”那端刚接电话就和她开玩笑地说。
可纪时鸢现在真没有情绪和她闹,手一抓窗帘,沉声说:“倩倩,这个孩子我不要了。麻烦你帮我约一下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