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糜芳兄弟离开郯城,回到自己的家乡朐县。
糜竺兄弟回来以后,秘密召集朐县的世家和地主、商人,共谋大事。
糜芳只带过一次兵就被陶谦解除兵权,对陶谦越发不满,怂恿兄长糜竺背叛陶谦,投靠琅琊相楚子谋。
与陶谦对他的冷落相比,楚天对糜芳称兄道弟、敬若上宾,赢得糜芳的好感。
糜家在徐州为富商,朐县又是临海之地,产盐、鱼,可对外贸易。糜家在这里的影响力甚是巨大。
糜家的仆从数以千计,这还是在朐县。
如果在整个徐州,糜家的仆人上万,可以轻易组建一支松散的军队。
“我们完全可以派遣门客和仆人,袭击县衙,占领朐县。然后利用朐县的兵营,将仆人转职为步兵和弓箭手、骑兵,并与利城遥相呼应,将半个东海国献给琅琊国。这样一来,以后楚子谋肯定会重用我们糜家,将来说不定会不失封侯之位。”
糜芳还在说服糜竺,让糜竺坚定决心。
糜竺考虑再三,最终为糜芳说动:“也罢,我们暗中招募五千兵马,等到楚子谋在与州牧大人的决战中获胜,我们就攻击朐县以及附近的村镇,响应楚子谋。”
“兄长,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要是楚子谋已经获胜,他分兵平定各郡那是迟早的事,我们到时再起兵已经来不及了!我们现在起兵,分兵抄掠附近的村镇、县城,可打击徐州军的士气,引起他们的恐慌!”
“再让我好好思忖。要是一着不慎,我们糜家这么多代人的积累将会消失殆尽。”
糜竺与冲动的糜芳不同。
他要站在整个家族的立场看待问题,他不能让老祖宗留下来的基业因为他的判断失误而葬送。他还有一个年少的妹妹要照顾。
“主人,琅琊国水师在沂河击败徐州水师,烧毁船只百余,俘虏数百,徐州水师损失三万粮食!”
糜家的异人门客消息灵通,很快就得知了琅琊国水师与徐州水师在沂河交锋之事。
琅琊国水师大获全胜!
“兄长,琅琊国旗开得胜,已经证明他们拥有击败州牧的能力!事不宜迟!”
糜芳趁机催促糜竺。
糜竺的表情有几分挣扎,最终说道:“今晚就起兵攻打朐县。我亲自花钱打点朐县的都尉,让其加入我们。”
“我愿意亲自带兵!”
糜芳知道糜竺答应下来,事情就好办了。以糜竺在朐县的影响力和财力,只要有钱,好像还真的没有什么事摆不平。
甚至可以花钱让朐县统帅兵马的都尉弃暗投明。
当晚,繁华的朐县发生了叛乱,起兵叛乱的竟然是当地的第一富商糜竺,带兵占领朐县县衙的是其兄弟糜芳……
对于糜竺起兵造反,所有朐县的人都感到不可思议。以糜家的财力,买下半个朐县都不成问题。
很快他们就知道糜竺、糜芳兄弟起兵造反的原因——他们宣布朐县脱离徐州牧陶谦的直接控制,朐县效忠于琅琊相、伏波将军楚子谋。
朐县百姓再次为糜竺、糜芳的决定所震撼,他们没有想到糜竺、糜芳会在徐州的局势不明朗时选择加入琅琊国阵营。
要知道在这个时候,作为影响力巨大的世家,最好的结果是保持观望。
当一个墙头草是最优的选择,无论哪一方获胜,都不会蒙受损失。
更别说现在徐州二十万联军声势浩大,徐州联军占据上风,而糜竺、糜芳竟然选择了看上去处于劣势的琅琊国阵营。
糜家的选择一旦失败,陶谦定会设法对他们进行打压,糜家以后算是完了。他们在各个郡县的产业也会被陶谦所没收,可谓是损失惨重。
“这是在赌。赌赢了,以后说不定可以封侯,赌输了,倾家荡产。”
糜竺有那么一分后悔听从糜芳的怂恿,但作为商人的他也知道,风险越大,收益越大。
冒着倾家荡产的风险,他想要尝试一番,看是否可以获得封侯的机会。士农工商,商人要排在士的后面。
跟着陶谦,陶谦年纪已大,无力逐鹿中原,一辈子可能也就是一个州牧了,而楚子谋年轻有为,身强力壮,还有没有妻室,以后的位置说不定不只是徐州牧而已。
仔细权衡一番,糜竺下定了决定,甚至萌生其他想法。如果楚子谋成为州牧,可以将自己的妹妹嫁给他作为正室,万一楚子谋以后可以成事,那么糜家岂不是直接成为外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