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那官爷犹豫了一下,赔笑道,「既然这位姑娘是您的朋友,那自然是误会一场,误会一场……」
「误会?」王多鱼冷笑一声,「你哪只眼睛看到是误会了?难道这姑娘身上的伤,是我打的?」
那官爷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位公子,您可要为小女子做主啊!」那姑娘见官爷服软,连忙又哭诉起来,「小女子虽然出身卑微,但也知道清白比什么都重要,今天若不严惩这群恶霸,小女子日后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
说着,竟然作势要往旁边的一棵树上撞去。
「姑娘不可!」王多鱼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那姑娘顺势倒在了王多鱼怀里,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柔弱无骨的小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
王多鱼只觉得一股香风扑鼻而来,低头一看,只见那姑娘胸前一片雪白,顿时心跳加,呼吸急促起来。
「这……」他顿时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王多鱼心头一颤,姑娘温香软玉在怀,这滋味儿,竟比喝了三大碗素斋老和尚偷偷藏的女儿红还要上头!他脸颊一热,下意识想把姑娘扶起来,可手刚碰到那姑娘的胳膊,却被她反手一把抓住。
那姑娘抬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声音颤抖地说:「公子,奴家……奴家好怕……」
王多鱼看着她我见犹怜的模样,心里像猫爪挠似的,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他结结巴巴地说:「姑、姑娘别怕,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公子……」那姑娘咬着嘴唇,身子微微颤抖,「奴家无以为报,只、只能……」
「以身相许?」王多鱼脱口而出,说完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那姑娘的脸更红了,却没反驳,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
「咳咳,」一直没说话的白衣男子突然咳嗽一声,王多鱼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抱着人家姑娘呢,连忙手忙脚乱地松开手,尴尬地挠了挠头。
「这位公子,谢谢你仗义出手相救。」那姑娘站起身,对着白衣男子盈盈一拜。
「姑娘不必多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侠义之举。」白衣男子微微一笑,转头看向王多鱼,「这位兄台,你我今日不打不相识,不如……」
「不如去喝一杯?」王多鱼眼睛一亮,这可是他最喜欢的事儿。
白衣男子笑着点了点头,那姑娘也羞答答地看了王多鱼一眼,显然对这个提议没有异议。
三人来到镇上最大的一家酒楼,要了一桌丰盛的酒菜。王多鱼平时在寺庙里吃素吃惯了,这会儿见了肉,就跟饿狼似的,风卷残云般地吃了起来。
那白衣男子和姑娘都只是浅尝辄止,看着王多鱼狼吞虎咽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多鱼终于吃饱喝足,打了个饱嗝,这才想起来问白衣男子的姓名。
「在下姓叶,单名一个凡字。」白衣男子淡淡一笑。
「叶凡?好名字!」王多鱼一拍桌子,大声说道,「我叫王多鱼,这位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姑娘红着脸,轻声说道:「奴家姓柳,名如烟。」
「柳如烟?好名字,好名字!」王多鱼哈哈大笑,「今天真是太巧了,我们竟然在这里相遇,这真是……」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指着门外惊呼道:「那不是……那不是……」
叶凡和柳如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酒楼外,一个身穿袈裟的老和尚,正怒气冲冲地朝这边走来,手里还提着一把扫帚……
王多鱼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就像吃了一口放了三年辣椒的素弟弟,又辣又噎得慌。他指着门外,舌头打了结似的,「师、师父……」
叶凡和柳如烟也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老和尚怒气冲冲地走来,手里还提着一把大扫帚,那扫帚一看就很有年头,竹竿都被磨得锃亮,仿佛下一秒就能敲碎谁的脑袋瓜子。
「好你个王多鱼!」老和尚中气十足,隔着老远就开骂,「臭小子,不在庙里好好念经,跑来喝酒吃肉,还和姑娘勾勾搭搭!看老衲今天不打烂你的屁股!」
王多鱼一看这架势,酒醒了大半,心里暗暗叫苦,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就碰上这档子事!
他连忙躲到叶凡身后,探出半个脑袋,陪着笑脸说:「师父,您消消气,消消气!我这不是……这不是看两位施主有难,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
「拔刀相助?」老和尚吹胡子瞪眼,「我看你是拔腿就跑,跑到温柔乡里去了吧!你小子一肚子坏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王多鱼被老和尚说中了心思,脸上顿时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叶凡见状,走上前去,拱手道:「大师傅,您息怒,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