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陈木土坐车离开,楚凌云则由陈守泉送回了军事情报处。
粤丰酒楼外面,谢子开满面愁容。
他知道陈守泉把楚凌云带到了这里,但整个粤丰酒楼被士兵围的严严实实,任何人不准进入,粤丰酒楼今天被包下了。
他的人连混进去的机会都没有,更不用说打探消息。
见楚凌云离开,他只能去给谢镇远打电话,随后返回。
一次卖出去二十万的货,数量是不少,打断了楚凌云一些计划,不过能换到陈木土的一个承诺,对他来说还是很值。
回到军事情报处,刚到住处没几分钟,泥鳅便跑了过来。
组长,谢站长来了。
一天不见踪影的谢镇远终于现身,楚凌云立刻明白,他之所以会出来,是因为陈木土的缘故。
陈木土请他吃饭,看样子是惊到了他。
请谢站长进来。
楚凌云吩咐道,这里是广州站,任何事不可能瞒的住谢镇远,更不用说今天是谢子开带着陈守泉来找的他。
今天忙了一天,实在不好意思,我之前答应了警备司令部,将电台给他们,结果一忙耽误了,是我的错,我认罚。
谢镇远进来便笑请罪,电台是他测试楚凌云的布置,如果楚凌云拿电台做文章,他有后手保证没事。
结果楚凌云来了个封存没收便不再查了,没能让他如愿。
他本想等着看楚凌云下一步会做什么,结果今天晚上陈木土的出现让他有了巨大的危机,索性放弃这个测试,主动认错。
谢站长只是忘了,这又不是什么错,不过军用电台不是普通的东西,谢站长之前答应给警备司令部,有没有什么证人
楚凌云早就猜到了,并没有惊讶,谢镇远立刻点头∶有,我给过他们一份手书,他们拿着那份手书便能来这边拿走电台。
不仅有人证,还有物证,谢镇远确实提前做好了准备。
有证据就好办,谢站长那份手书回头让黄主任拍个照,我让他揭掉封条,把电台还给你们。
这种证据谢镇远想要多少都有,哪怕之前没有,他随时可以去写。
只要提前打好招呼,主动权便等于握在谢镇远的手里,可以说无任何后顾之忧。
没问题,多谢楚巡视员体谅。
谢站长一口答应,说完看了眼还在房间内的泥鳅。
泥鳅明白他的意思,注意到楚凌云对他点了下头,随即退出房间。
楚巡视员,你们在总部,不知道我们地方的苦,这些年总部资金拨付不足,我是拆东墙补西墙,总算把这摊子支了起来,不过平时做事的时候,多少有那么一点小逾越,但我保证绝不是什么大问题,这是点茶水钱,拿去请兄弟们喝茶。
谢镇远从口袋里掏出个鼓鼓的信封,放在了楚凌云面前。
谢站长您这是什么意思楚凌云皱眉。
就是一点茶水钱,楚巡视员,不打扰您休息,我先走了。
等谢镇远离开后,楚凌云打开信封,里面不是法币,而是英镑,二十面值的英镑,足足一百张。
两千英镑,谢镇远这份茶水钱不轻,买普通茶叶的话,他们四十多个人一辈子也喝不完。
英镑比美元更值钱,一英镑差不多是四美元,兑换大洋的话能换十大洋左右,若是换法币,一英镑能换十几块。
两千英镑,两万多法币,谢镇远这些年看来没少捞,比赵天喜送的礼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