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耳廓一红,一言不发地进了卧室。
虽然他明知道小作精只是在吹彩虹屁,因为之前那次吵架,没良心的小作精明明就睡成了一只小春卷,安逸得很,一点也不会失眠的样子。但不得不说乐清时吹得很有水平,还挺顺耳的。
算了,有些事情就是要学会凑合。怪不得有句话叫“凑合过吧,还能离咋地”,确实有道理。
看破不说破,乃夫妻相处的中庸之道也。
哄好了老公,乐清时轻舒口气,乖乖地从另一侧爬上床。
顾行野早就躺好了。
他健身完的,身上还有些热,于是稍微把扣子解开了两个,而后动作自然地掐着少年软韧的腰搂进怀里。
乐清时白皙的脸颊贴在男人隐隐发烫的胸膛上,也被染上了热意,脸蛋红扑扑的。
“老公你身上热热的。”少年小声道。
顾行野浑身一颤,鼠蹊的位置有些发烫。
但经历过乐清时“老公的头硬硬的”,结果是说他抹了发胶头发不软乎的乌龙事件之后,顾行野就知道小作精的话不能深思,他兴许是故意钓自己上钩的。
男人绷着脸,非不咬小作精的钩子:“废话,因为我是活人。”
乐清时贴在他的锁骨上蹭了蹭,轻笑出声:“我又没有那个意思,我是说老公是热的,但我身上是暖暖的。”
男人的体温似乎比他热乎个半度,冬天抱着他肯定睡得很舒服。
顾行野一怔,咬肌都鼓了几下,不太自然地把怀中的少年推开一些。
什么暖暖的?哪里暖暖的?
乐清时果然是故意的!
顾行野原本没觉得热,被乐清时一说还真有点想冒汗的意思,但他又不敢掀开被子。
怕底下着火,男人连忙把空调调低两度,咬牙转移话题:“喜糖你准备送给谁?”
他那边的都差不多散完了,就留了一些给朋友和家里佣人的份。
“留着给同学老师们发一发吧。”
说到喜糖,乐清时就想起要给大家送的礼物了,趁机提出让自己头疼的问题:“老公,朗朗喜欢什么呢?”
顾行野一怔,他确实是想转移话题,但没想到转移得这么远。
他想了想道:“朗朗……应该喜欢钢琴吧。”
乐清时震惊,哇,西洋乐器,小叔子可真厉害啊,连他都不会钢琴呢。
少年小声感叹道:“哇,他好厉害哦,居然会这个。”
顾行野无语:“废话,那是他的专业技能,他连这个都不会,凭什么追到的老婆?”
当然,他的身上一定还有很多别的闪光点,但音乐天赋毋庸置疑是最闪耀的优点之一。如果不会钢琴的话,朗朗一定也不是现在的朗朗了。
乐清时一怔:“啊,他什么时候结婚了?为什么不请我们喝喜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