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妖的意志，就像是聚是燎原火，散是满天星。”
“妖灵的意志，就像是群龙无首后，四散而逃的落魄众人，这就是这两者的巨大差别。”
苏北大概明白。
雾妖比妖灵更难以看见，只有七种不同的调性都具备，才能看见雾妖。
少一种都看不见。
于是他苏北能看见雾妖，自然看得见其他的妖灵。
吴升再道：
“至于靠妖灵修行，本质上就是一条成妖的路，我们通过摄入怪物的原生物，先凭借自己的天赋看得见妖灵，随后利用妖灵去改善我们的身躯，让我们的身躯妖魔化。”
“这很难……而且一步步……很难。”
“不说这个。”
“你第一次看见的妖灵是什么？”
苏北回忆道：“很久之前的天使，天使的眼泪，我当时服用的是这个，随后看见了天使。”
这是云浅当时送给他的赔礼，天使的眼泪，泡在浴缸中用的。
一晃好多年。
吴升则是羡慕的说道：“好东西啊，天使眼泪，所以你当时看见的是比较完整天使吗？”
苏北仔细回忆：“有着腐烂的蝙蝠翅膀，孤零零的飘着，整体还是很完全的。”
吴升可惜：“你真的就是卑鄙的浪费！天使是很好的妖灵，你如果会用，你肯定比现在要更强！你肯定要比现在强大的多得多，恐怕能一只手就直接捏死我的，真浪费！”
顿了顿。
吴升：“你可真的就是一个狠人，说是将原生物在你体内挖出来，这就直接挖出来了，真的就是果断的很，辛亏你旁边也有一个大宗师，换做其他人，还真就没有办法。”
当年是刘根帮助苏北挖出来天使寄生在苏北体内的原生物的。
这件事吴升不知道，但简单推断就可以知道的。
苏北一笑道：“挖出了原生物，我当时觉得应该就不会再看见天使的，结果天使是没了，来了一个雾妖，这是我没想到的，我都不知道它是怎么稀里糊涂的找到我的啊。”
吴升：“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你七调圆满的，正常人吃了一枚药，怠惰了当时的原生物，就再也看不见当时的原生物了，除非再度吃原生物，但是你不行的，你七调圆满。”
“天使灭了后，死亡意志回归边城，肯定被雾妖发现，雾妖就循着天使来找你了。”
“若是你不灭掉天使，除非你去边城，否则雾妖根本不可能发现的了你，只能说是命。”
命。
苏北点了点头，这一切走来，目前来看，还真的就是命。
冥冥之中的事。
两个人站在一起相隔半米远，抽了两口烟。
接着。
吴升看着旁边的苏北：“站在个人的角度上，我能知道你的雾妖是哪只？”
苏北：“7。”
吴升愣了愣，他没有想到苏北根本就没什么犹豫，就直接将这种秘密说出来。
既然如此。
“雾-7。”
“我们朝廷给了一个名字，它的名字叫做‘猩红腐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