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景的话,无疑很远大,但能不能做到那一步,难。
“这就是为什么大乾近几十年都毫无进步的原因,没一个愿意往前踏一步的。”
();() “须知,故步自封与自取灭亡无异。”李易吹着茶水,清闲的开口。
“你们不做,我这个傻子只好挺身而出。”
“一旦成了,此番功绩,青史留名,少不了我一份。”李易悠然道。
“放心,到时,我一定提一句唐家,咱不是独揽功劳的人。”
李易瞥着唐明集扬眉,前后的巨额花销,是他自掏的腰包没错,但笔墨纸砚等物,可大部分都是由唐家赞助。
若非这样,讲堂开学的时间得再往后拖。
李易怕是连裤衩子都得拿去当了。
“还是免了,我瞅你小子,就不像个会安好心的,这里头水太深,唐家进去,也翻不起来。”
唐明集折扇轻拍着手,面色有几分凝重。
他们能资助李易去做这件事,但像他这样站出来,同世家宣战,唐家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牵一发动全身。
他们每一次决定,都必须慎之又慎。
像为天下人谋求读书的机会,唐家何曾不想促成,但风险太大了。
如同小孩子耍大刀,哪可能真舞的起来。
观看的人,都是图个一乐。
只是李易执拗,非得逆着河流往上。
唐家劝阻过,但没有完全劝阻,他们心里隐隐是有着某种期待的。
可他们能做的,也只是为李易贡献点力量,让他去尝试。
毕竟李易要失败了,唐家能捞他一条命回来,但唐家要败了,死的可不是一片两片,那是一大片。
他们赌不起。
“管他水多深呢,随便他们跳,来一个弄一个,来两个,弄一双!”
李易噙着笑意,匪气十足。
唐明集瞥了瞥他,想来那些人面对李易,也是头疼的,这小子规矩套不住。
“国子监就有劳祭酒大人帮我多看顾了,别我在外面厮杀,里面让人给端了。”
李易理了理衣襟起身,看着唐明集,有着交托。
唐明集啪的打开折扇,“你顶得住压力,国子监就出不了茬子。”
“如此甚好。”
李易轻笑,朝唐明集作了一揖。
另一边,崔成锦抱着昔日的狐朋狗友,嚎啕大哭。
“你们是不知道,我这些日子,活在什么样的水深火热下啊。”
“那个小太监,狠的啊,他竟然把我扔去了右骁卫。”
“我每日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身上遍处都是血痂,手脱臼了六次,腿折了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