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复热了?我去喊杏林医士。”
祈善就算要病逝也不能死在这里。
“不用,我知道病灶在哪里。”祈善阻拦贺述起身的动作,说话间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不用理会它,再过十天半月就好。”
杏林医士查不出、治不好是正常的。
因为这根本不是普通的病,而是康季寿这个瘟神功力太狠了,余波也扫到了自己。这也是杏林医士开的药明明不算苦,自己喝了却感觉苦得灵魂升天的主因,完全是替主上受罪。一想到主上比自己还要倒霉,怒气更盛!
康季寿何时能圆满他那个破文士之道!主上差点被鱼刺送走,自己也连带着滑下河堤,差点儿被溺死,那感觉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贺述:“……”
前线大营,主帐。
沈棠正在一心二用。
一边处理政务,一边将心神放子虚视角。
同为夏季,中央大境内的温度明显比西北这边高很多,空气虽无西南那边的潮湿闷热,但也没有西北这边高燥干爽。万里无云,唯有清风吹拂,带来丝丝缕缕的清凉。
深山河边,尸横遍地。
“何方小贼……敢截杀王庭命官?”
浑身浴血的络腮胡男子正跪在铺满尖锐碎石的地上,前胸后背手臂皆有深可见骨、血肉倒翻的伤口。从伤口形状来看,皆为刀伤。
被他叱骂的秃头女子坐在两具堆叠的尸体背上,神色漠然擦拭剑锋,闻言连眉头都不抬一下:“王庭命官?是什么保命符吗?”
说完,一众游侠装扮的贼子哄笑不止。
刺耳的笑声让男人心中惧意更深。
“你也不怕——”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女子的反问将男人的话呛了回去。
正是这一句让男子瞳孔震颤,流露出明显的惧色。他极力想要掩饰,女子却懒得听他狡辩,剑锋挑起他下颌:“说罢,信物在哪里。你乖乖配合,好歹还能留个全尸。”
若非无人擅长刑讯,才不浪费这时间。
男人闻言却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咬死了不肯说。不说还有活路,说了立马见阎王。
沈·子虚·棠口中出哂笑。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敬酒不吃吃罚酒,体面的死法不肯要,那只能上点手段了。她一把抓起男人髻,将人拖到水边。男人起初不解,下一秒一股巨力从头顶传来,整个脑袋都被按进水中。
液体涌入鼻腔的滋味不好受。
他感觉肺部要炸的时候,脑袋被扯出来。
刚呼吸一口气,又被暴力摁了回去。
来来回回二十多次,男人力气被耗尽,看秃头女子的眼神只剩下了恐惧。沈·子虚·棠唇角噙着冷笑:“我可以杀了你,我也可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慢慢玩儿!”
怎么不识相一些?
她看着是耐心很多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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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考科三,教练让o一天去练车,做最后准备……但那天是端午节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