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结论。
“主公选择倚重天海那帮人是必然的,因为在沈君羽翼渐丰的现在,他日后再动兵就是跟沈君争锋,他没有把握,也担心输得一塌糊涂,天海那帮人比他更害怕。”
所以,选择就趋于保守。
秦礼冷笑道:“即便没有你副官的死,主公偏帮他们,疏远我们,依旧会发生。只是不会来得这么快又闹得这么难看而已。”
毕竟,吴贤也是很好面子的人。
他想冷藏秦礼也会弄个说得过去的借口,让秦礼生不出太多怨言,咽下委屈。
赵奉听完,惊得微张着嘴:“可……”
他看着身侧的沙盘。
秦礼的文士之道,不是不能打啊。
即便打不赢也能争取足够的谈判筹码,至少争取的利益比吴贤保守选择多些。
秦礼吐烟:“主公这不是不知道么?”
现在不知道,日后也不会知道了。
他会将底牌告诉赵奉等人,因为他们是过命交情,完全可以为对方付出性命那种,吴贤有可能吗?秦礼在祈善身上学到的最大财富——不要相信花言巧语的男人!
再感动也要保留三分余地。
赵奉又是叹气。
二人说话的功夫,沙盘上的一两千敌人已经被歼灭,原先适合埋伏的地势在武胆武者大军摧残下完全变了样,一侧峭壁也被削去大半,滚下来的巨石将山路掩埋。
();() 旧的山路消失,新的“山路”出现。
看着忙碌的小人,赵奉心疼。
“公肃啊,咱大伟有没有受伤?”
秦礼:“……”
赵奉眼睛梭巡每个小人儿,嘟嘟囔囔。
——
“啊欠——啊欠——”
战场上,赵葳的简易吉利服在冲杀中掉光树叶草皮,只剩最底层用树叶汁水浸染过的素布。因为没什么固色加工手段,这些汁液干涸后,混合着汗水和血液,一边褪色一边酝酿出另一种令人窒息的气味。
此刻,赵葳正提着武器在清扫战场,挨个儿在敌人身上戳两下,以免还有活口。
不知何时开始,喷嚏不断。
“徐文释,你是不是在骂我?”
徐诠凑巧经过被她抓住辫子挨了骂。
“你谁啊?”
徐诠正准备发怒。
他现在的辫子可是请教偶像公西仇后,由偶像亲自传授公西族独特的编辫子手法编成的。公西仇同款,相似度十成十。达到让颅顶更高,脑袋更饱满的视觉效果。
徐诠现在最讨厌别人抓他辫子!
“大伟?”
赵葳将武器往脚下尸体一扎。
“是我。”
“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