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将叉竿取下,放下窗户,看着倾洒地面的月光被腰斩:“确实有这一担心,他所知内容似乎超出一个掮客该有的范围。若掮客有段位,他应该是掮客中的掮客了。”
知道和做到,那是两回事。
沈棠压下狂跳的眉头:“我是女人。”
有,但不多。
鲜红旗帜随着湖面上的风飞扬作响,时不时还能看到有一道道苗条倩影出没,光是看着这幅画面就能嗅到浓郁脂粉香。仗着极佳耳力,她还能听到花船上的声乐笑语。
亲卫道:“还有鬼火。”
确信这是真家伙,这才将手放下。
她坐着马扎,双手手肘撑着膝头。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渠江湖。
直到后半夜――
沈棠睁着一双无辜又湿漉漉的杏眸:“所以……还请通融通融,钱不是无问题。”
回来的时候,原地崭新如初。
沈棠振袖刮起清风,将洒落的茶盏灰烬全部卷入窗外,顾池正要拱手告退,她抬手制止:“等等,望潮,掮客继续盯着。”
手中掂量着沈棠塞过来的银子分量。
一路领到了花船花厅。
让御史台挑事,再借着由头立法。
哪个贪官污吏会不懂这些大道理?
老鸨道:“咱们这艘花船,以前也接待女客的,尊驾不懂没事儿,咱的花娘懂。”
她并未看正在刷刷批奏折的国主,而是迈步走向屏风后面,单膝跪下,垂首听命。
沈棠仍是一副精心装扮过的“寡妇妆”,身边带着“账房”和几个“家丁护卫”守在岸边某处。她已经从折冲府收到消息,那艘花船将会在半个时辰之后,出现在附近。
屏风后架着一张贵妃榻。
谁的人生都有跌入低谷的时候,借钱过难关很正常。借债之人度过难关,债主也能赚点儿利息。民间将钱借出,不过是图人家利息。不给利息,人家凭什么借钱给你?
这事儿,褚曜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怎么个非常人?”
她如今在努力攒钱。
顾池拱手领命:“臣告退。”
行为举止,看着更像是在梦游。
所谓“投名状”就是“自污”了。
褚曜道:“有疾。”
第二日,渠江湖,岸边。
那花魁抬手拨开珍珠帘幕,露出真容。
“不知,女君要借多少本金?”
沈棠反问:“借多少可保生意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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