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只是姑娘间的意气,偶尔有些言语冲撞,并未对沈雨燃做过什么。
右边那位少女的模样跟沈砚有五分相像,清秀澄净,明眸善睐,是沈砚的妹妹,沈墨。
沈砚家里是旁支庶族,往来不多,若不是现在跟沈砚接触多了,在街上遇到沈墨未必识得是自家亲戚。
“两位妹妹不必多礼,我已经备好了茶点,进屋去坐着说话吧。”
“好。”伯母干巴巴道。
当年沈雨燃寄居在伯父家中时,伯母待她不算好,后来伯父要送沈雨燃进京时,伯母更是说了好些刻薄的话。
这回她本不想来京城,但伯父一再说是为了澜儿能说门好亲事,她只得听从。
此时再见面,伯母显然有些拉不下脸,低头喝茶,不怎么说话。
沈雨澜和沈墨着一桌子精致的糕点,因为头回出远门兴奋不已,但沈雨澜只吃糕点,也不说话。
只有沈墨心无芥蒂,言笑晏晏说个不停。
“姐姐,听说你有一间脂粉铺子,离这里远吗?”沈墨问,“哥哥写信说他学会了制胭脂,我也想学。”
“不算远,等你们休息妥当了,我带你们过去瞧瞧。”沈雨燃说完,向伯母和沈雨澜,“你们别光顾着说话,尝尝这些糕点,都是紫玉一早去京城里最有名的糕饼铺子买的。”
桌上摆了七八种点心,既有绿糕、枣泥糕这类各处都有的,也有杏仁酥、芝麻饼、豌黄这些只在京城里时兴的。
沈雨澜拿了一块芝麻饼,尝了一口,又酥又脆,很快又拿了第二块。
“姐姐,哥哥说租赁这座宅院管你借了银子,爹娘让我带过来了。”沈墨道。
“不必给了。”
“那怎么行?哥哥上京时丢了行囊,都在姐姐这边白吃白住了这么久,怎么还能叫姐姐吃亏呢?”沈墨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