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那么稀里糊涂地做了夫妻。
沈雨燃的鼻子有些发酸,想说些什么来打岔,发觉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口。
经历了这么多,萧明彻当然明白她的心境,不再多说什么,只认真为她更衣。
先是贴身小衣,再是里衣,最后披上外裳,将她打扮成新嫁娘的模样。
这套嫁衣是他命府中绣娘缝制的,衣裙上的花纹和图样是他亲手画的,若非他带着沈雨燃离京出游,他甚至想亲自绣花。
嫁衣的质地是又轻又柔的云锦,穿在沈雨燃身上,更能衬托出她的纤丽身姿——不似早些那袭太子妃礼服,奢华无比却过于繁复沉重,不是人穿衣服,是衣服穿人。
沈雨燃提着裙摆,走到镜子前,静静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萧明彻从后头走过来,正欲伸手搂住她,她却抬起手,不叫他再镜子里的自己。
“婚仪之前是不可以偷新娘子的。”沈雨燃道。
“那该如何是好?”
沈雨燃抿唇道:“既是要补从前的婚礼,当然要补齐所有的东西。”
她转身附在萧明彻耳边,告诉他需要备什么东西。
萧明彻转身离开,沈雨燃重新坐到妆镜前。
她的头面沉重,与这身嫁衣并不相配。
摘下头面,她的青丝垂到了肩上,大清早就绑好了发髻,因此发梢全都卷曲了起来。
她着镜子里的自己,忽而有了主意。
萧明彻依着沈雨燃的吩咐,备好了合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