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彻这些日子稍稍有些忙碌。
徐敬等人已经问斩,西山桃林的事按说已经尘埃落定,但父皇似乎没有就此放过的心意,将锦衣卫中与徐敬过从甚密的人一应清理出来。
非但锦衣卫中大肆清洗整顿,素日与徐敬相交甚密的朝中官员也纷纷受到牵连,不是寻了错处贬官,便是调任外地。
当然,徐敬是荣国公府的旁支,与徐敬往来最多、最亲近的人的就是徐氏一族。
荣国公府如今有官职的人本就不多,这样一来,徐家在朝中任职的人几乎一扫而空,连荣国公在鸿胪寺领的虚衔都没有保住。
西山桃林的案子关系甚大,萧明彻并不认为这责罚很重,但皇帝把此事交给他来做,背后的用意不可谓不深。
他心里清楚,父皇是在向他昭示自己对荣国公府的不满,也是在提醒他跟荣国公府保持距离。
在养心殿时,父皇说的那些话句句意味深长。
他知道父皇在暗示他的婚事,故意装傻没有接话,明显惹得父皇有些不快。
回到东宫,萧明彻有些疲乏。
不知为何,他颇为想念悦春阁的那方宁静小院,仿佛那是个世外桃源,只是想想,便觉得安宁温暖。
然而他没往悦春阁去,径直回到了琅嬅宫。
“主子。”长安见他有些疲乏,便道,“今晚要不泡个汤吧?”
泡汤的确解乏,萧明彻点了头。
长安又道:“要不要召沈承徽过来伺候?”
她来伺候?
萧明彻的梦境里的确出现过两人共浴的情景,梦里的她,周身肤白若雪,像是面团捏成的人儿,柔若无骨,腰肢细软……
“不必。”萧明彻狠狠掐断遐思。
长安原以为,经傅大人劝解过后,殿下跟沈承徽之间应该毫无芥蒂,怎么自从那日跟傅大人在宫外吃过饭后,殿下反而越发疏远沈承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