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就没有生路可言。
成了,她活不了,不成,她也不活了。
不过功亏一篑,多少有些失落。
“我来,并非是为了揭穿你,只是为了告诉你,我不是你该报复的人。”
“哼,”韩秋芙冷笑,“你知道什么?”
萧明彻瞥她一眼,压低了声音道:“我知道你本名温漾,是凉州知府温远山的女儿,温远山因为军马案被抄家灭族,是孙奇偷偷救了你、养大了你。”
“什么军马案,我从来没听说过。”
“孙奇应该是告诉你,此事与母后有关,所以要进宫争宠,要害我,要害母后,”萧明彻缓声道,“我为何被废?是因为私铸钱币和冤杀忠臣这两桩案子,这两桩案子做得干脆利落,你觉得,朝野上下,谁才是炮制冤案的高手?”
韩秋芙一直神情自若,直到此刻,她才猛然一怔。
“不……”
“你进宫时日不短了,应该很清楚母后的为人。”
“伪善罢了。”
萧明彻听到她如此回应,蹙眉道:“温漾,你不要冥顽不灵,连京城里的黄口小儿都知道东厂是什么货色,你却认为他们是好人?”
韩秋芙的手微微颤抖,没有言语。
“既然你咎由自取,那便与人无尤。”
见萧明彻走出凉亭,韩秋芙忽而抬头,猛然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