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了很重了病,身子在短短几月就垮了。那病来得蹊跷,连太医都诊不出来。”
一开始,沈雨燃只是时常头晕,好在晕眩只是片刻,很快就能好转。
太医过来请脉时,说是她失了孩子,气血亏损,需要补血益气。
这说法合情合理,沈雨燃按时服药,饮食里也添了进补药膳,可养了一个月,头晕丝毫没有缓解,晕厥发作的时间越来越长,也发作得越来越频繁。
太医再来时,依旧是之前的说法,沈雨燃觉得内里蹊跷,提出要换一个太医来。
那时候徐宛宁掌着东宫内宅事务,听说此事,好一番冷嘲热讽,说她污蔑太医。
沈雨燃强压着火气,去找萧明彻分辩。
那位太医侍奉东宫多年,萧明彻认为他的医术、人品并无问题,是可信之人。
再加上徐宛宁在旁煽风点火,两人争执了起来,不欢而散。
沈雨燃设法请了京城里的名医过来诊脉,消息不知道怎么传到萧明彻那里去了,他竟过来听这名医诊脉。
只是这名医的说辞同东宫太医说得一样,说她小产后气血两亏,需要调理,需要静养。
进补无用,想是思虑过重。
两个大夫都这么说,沈雨燃也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怀疑。
只是落在萧明彻眼中,是沈雨燃小产后伤心过度,对徐宛宁掌家不满,迁怒徐宛宁,迁怒东宫太医,故意装病。
沈雨燃心中悲愤,再次与他起了争执。
萧明彻勃然大怒,让沈雨燃挪去偏僻的听澜轩,静思己过。
这之后徐宛宁彻底得了势,听澜轩里每日的汤药未断,但吃穿用度不断削减,她身边的人手被一拨一拨的调走,最后只剩下一个芳苓。
沈雨燃睫羽微微颤了颤,将所有的思绪压了下去,泠然道:“到底是什么病?东宫里的太医都诊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