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跟她一起走着。
“之前我一时起意离京出游,婚礼的事劳义母费心了。”
“既然被娘娘唤声义母,为娘娘筹备婚仪便是天经地义之事,何谈费心?”
侯府花厅周遭修建得颇有江南园林的风格,青砖黛瓦,石板烟柳,春日里姹紫嫣红开遍,清雅又鲜艳。
沈雨燃既是回门,穿得便随意了些。
鹅黄色的锦衣之下是一袭海棠绣花月华裙,望之灵动清丽,与这满园春景相得益彰。
“太子殿下送来的聘礼并未动过,娘娘哪日送去别苑?”
沈雨燃道:“既是义母为我备了嫁妆,聘礼自该侯府收着,幼薇妹妹正在议亲,或许今年就能用上呢。”
“是相了几家,不过再快也得明年去了。”当初的确是挪了傅幼薇备的嫁妆,皇后也透过让侯府留下聘礼的意思,侯夫人为求妥帖,当然要再问沈雨燃的意思。
缓了缓,她又道,“我了聘礼的清单,有些东西像是太子殿下为娘娘备的,这些物件我都单挑出来了,改日派人送去东宫。”
“既是义母的心意,那便如此吧。”
轻柔的和风吹动着沈雨燃的衣裙,也夹带来了一阵清脆爽朗的笑语。
沈雨燃抬眼望去,见沈墨跟傅幼薇一人手中拿着个风筝,旁边还站着侯府里其他几房的公子和小姐,一个个朝气蓬勃的,正在议论着要去哪里放风筝。
沈墨在京城里住了快一年了,身上全无当初从扬州来京时的拘谨。
她身上穿着紫藤花春衫,长裙及踝。
春日暖光映照少女,如玉兰娉婷,愈见动人。
侯夫人着不远处的沈墨,唇边亦漾起一抹笑意,转向沈雨燃。
“这边还有件事,想问问娘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