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温漾道:“我未必会在朗州久留的,多谢沈大人关心。”
“如此,难怪瑾儿如此难过,”沈砚微微笑道,“乾坤万里,天下之大,虽有缘在北疆相见,别过之后,却不知几时才能再相见了。还是古话说得对,怜取眼前。”
云峥觉得沈砚话里有话。
要不然,明明他对温漾说话,偏偏要向自己。
对上沈砚那真挚无害的眼神,他实在无话可说,转头向温漾,又觉得不妥,迅速把目光转向旁边的马,低声道:“温姑娘是我的恩人,但凡我能帮忙的地方,一定会帮。时间不早了,回朗州吧。”
说着,他当先翻身上马,沈砚和温漾等着马牵过来,也跟着上马,一齐朝朗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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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妙瑾来北疆的时候是日夜兼程,这回坐马车回去,自是不用赶了。
大队人马慢悠悠地走了二十日才到京城。
刚进公主府,宫里便来人传她进去。
帝后虽去了江南,但萧妙瑾一直怵萧明彻。
私自离京,还闹出这么大动静,皇兄必定会责怪。她心情忐忑地沐浴更衣后,匆忙进了宫,被人带去了霜云殿。
“嫂嫂。”萧妙瑾一见到沈雨燃,欢欢喜喜地走到她身边坐下,“皇兄呢?”
帝后离宫后,萧明彻和沈雨燃搬进宫中暂住。
这里靠着太液池,夏日里呆着比别处凉快。
沈雨燃打量着她,笑道:“风吹日晒的,黑了不少。”
“是吗?”萧妙瑾谄媚地笑着,轻轻扯着沈雨燃的袖子,娇声道,“好嫂嫂,一会儿皇兄过来,你可要帮我说点好话。”
“这会儿知道怕了?当初自己跑去北疆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呢?他现在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是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