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分神,便大声“嘶”了一声。
旁边的暗卫见状,动作愈发地快,几下便为他包扎好了。
“都退下吧。”长安低声道。
挤在屋子里的人悉数退了出去,长安瞥了一眼默默流泪的沈雨燃,轻声道:“暗卫们粗苯,承徽手轻心细,请承徽为主子擦把脸吧。”
沈雨燃猛然从思绪中剥离出来,回过神,到萧明彻正深深望着自己,她本能地低下头,擦去脸上的眼泪。
“公公说了什么?”
“奴才们手脚粗苯,请承徽为主子擦把脸。”
刚才萧明彻忍着剧痛上药,已经满头冷汗。
沈雨燃竭力压制心绪,走到榻前,从银盆中捞起帕子拧干。
因着心绪未平,手轻轻颤抖着。
萧明彻感受到她的颤抖,脸色虽然苍白,然而目光却亮了起来。
也不知为何,明明刚才如千刀万剐一般的疼痛,此时仿佛都荡然无存。
她是江南水乡里长大的女子,是斜风细雨里养大的花朵,何曾见过这样的刀光剑影。
上回在西山遇到猎犬便六神无主,今日见他满身是血,定然吓坏了。
可她为他流泪了。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