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都朝自己看过来,盛父摇头失笑,“我这把老骨头,可不敢去同年轻人争。”
();() “有些追忆罢了。”
皇帝手拍了拍扶椅,瞧着场中,脸上有笑意,“数万人中择三人,且又是这么短的时间作诗,反应速度、才智,都得是拔尖,可不比科考简单。”
“若此次,立板上有人三首诗,都是值得传诵的,朕便给个特例。”
“只需策论过关,直入翰林院。”
百官闻言,都是轻抬眸,右相笑道:“好在皇上是这会说的,要是在登科诗会之前,今儿这场面,怕是要疯狂百倍不止。”
“说的早了,再疯狂,那个人也不会变。”皇帝从众人身上扫过,目光在左相身上顿了顿,似有意味的说道。
百官隐晦相望,气氛一时微妙起来。
左相望着场中,似乎并听不出皇帝的言外之意。
锣鼓响起,第二场宣告结束。
芸娘拨开人,在地上搜寻李易的身影。
推椅倒在一边,轮子在踩踏和踢踹下,已经散落,踏脚的踏板,从中间断裂了。
芸娘瞧着,心里就是一凉,完了,小太监肯定让踩死了。
叫他在府里待着,非得往外跑!
白瞎了老娘这半年的辛劳,芸娘越想越觉得悲从中来。
“娘子。”
熟悉的声调,让芸娘蓦的抬头看去。
李易坐在守兵队列里,朝她笑。
就自己的这个形象,整个楚国,都不定拿得出第二个。
怎么说,也是盛侍郎的女婿,守兵肯定不会让他被踩死。
更别说,李易倒下后,手立马飞快抓住了守兵的裤腰带。
“脸上有伤,哭了可是会很疼的。”
“一会你出去,让元史想法弄个推椅来。”
“废人就是比常人要艰难许多。”
李易坐在地上苦笑,他是听到芸娘的喊声的,但他动不了,守兵那会都忙着,谁有空搭理他。
就在他准备回应芸娘,锣鼓响了。
吸了吸鼻子,芸娘在李易身边蹲下,压低声音,“你来登科诗会,到底打了什么主意?”
“有很多目的,你想听哪一个?”
李易抚了抚芸娘脸上的血迹,眼里有着怜惜,本来已经凝住的伤口,在她的激动之下,又裂开了。
“好生处理一下,名声不好听,要再毁了容,就更嫁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