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李红军俯身捡起,被小婷丢到地上的手电筒和头灯问:“你们搞那么多手电筒和头灯是做什么用的?”
我心说这怕什么来什么,早知道就把车先开回家再报警了。
这时阿桂走上前大声说道:“我说李红军,这钓鱼谁不带手电筒和头灯啊!”
李红军紧皱着眉头,他显然不信,指着手里的头灯说:“来,你跟我解释解释,这钓鱼为什么要带那么多手电筒和头灯!”
阿桂也没怂,瞪着李红军就说:“这白天钓鱼还好,那钓到晚上,没个手电筒和头灯怎么照明啊?这山里面到处是蛇,而且还是五步蛇,我们不得小心啊!”
“瞎扯,钓鱼能钓那么久?我平时钓鱼也就钓两三个小时。”
阿桂笑了笑说:“你那是空军了吧!谁钓鱼不得钓个通宵啊,我看你李红军以后改名叫李空军算了!”
被阿桂这么一说,旁边那个法医“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李红军没有理会阿桂,还是坚持让法医看了看车里有没有人体残留物和血迹。
反正我把脚垫全都倒扣在地上,还用力踩了几脚。
就算法医再捡起脚垫检查,那也是刚才脚垫接触地面沾到的泥土。
好在是法医只是大致看了看,说没有现血迹。
李红军这才跟我们道了歉,说:“不好意思啊,不是我怀疑你们,我做事就是这样,找个时间我请各位吃个饭好吧!”
我见他也是想把案子办好,就把渔具都留在了现场。
回到家里,我心里依旧惴惴不安,想赶紧把手上的货都给出掉。
万一哪天他来家里检查,我这嘉靖帝的炼丹炉和石达开的龙袍,全部得上交。
我没时间去找外面的老板,就拨通了丹姐的电话,把在水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说我这边有几个宋代的瓷器和几罐子铜钱要出。
结果丹姐嫌我的东西太少,还牵扯到一桩命案,说什么也不愿意收。
我见没办法,又打电话给白祈年。
她没接。
于是我就拍了几张瓷器的照片给她。
完事后,我坐在沙上,点了一根烟,心里依然乱糟糟的。
回想起今天的事情,觉得我们似乎无意中卷入了一场什么风波。
那些手电筒和头灯,虽然阿桂的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李红军显然并不完全相信。
而且,那个法医在检查车子时,我现他的眼神里似乎藏着什么秘密。
他看向我们的眼神,总让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心里越来越不安,决定最近还是少出门为妙。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白祈年打来的。
“青蛙,你那几个奉华瓶子在哪弄的?”白祈年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丝质问的语气。
“你觉得我们还能在哪里弄,你就说能不能收吧!”
“能能收,不过,这些东西的来路,你得给我说清楚。”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警惕。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她。
从我们现死人头,到那个被野路子走过的宋代古墓,我尽量做到不遗漏任何细节。
听完我的叙述,白祈年沉默了一会,然后说:“这奉华底款的汝窑瓶子,在我们台北故宫里也仅仅只有一个!”
“你的意思是?”
我心中一紧,隐约猜到了什么。
“这东西,很稀有,如果你手上那几个瓶子是真品,那你可以提前退休养老了!”白祈年的语气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