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元景帝一日不封爵,许七安就拖一日,免得狗皇帝说话不算话。
“时候不早了,卑职先回府了。”许七安看了眼天色,现在回府,还能赶上午餐。
“嗯。”怀庆颔首。
另一边,元景帝寝宫。
午膳前半个时辰,结束打坐的元景帝返回寝宫,大伴喜滋滋的跑进来,笑容满面道:
“陛下,福妃案有重大进展,有重大进展啦。”
元景帝愕然,立刻摆出严肃表情,沉声道:“说。”
老太监将小宦官汇报的信息,一字不漏的转述给元景帝,后者沉默的听着,不做表态。
“陛下”老太监低眉顺眼:“老奴斗胆问一句,太子这算不算清白?”
元景帝微微摇头:“为时过早仅仅两天,便能初步摸清案情脉络,许七安的确是个人才,只是心眼多了些。”
他冷哼一声,道:“去催促内阁,早些拟好诏书,不用选良辰吉日了。”
上次他让老太监去内阁传旨,内阁接了,但以近来无吉日为由,拖延了下来。
“遵命。”
负责日巡的许二叔抱着头盔回府,后腰的佩刀随着脚步摇晃。
午时有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身为百户长的许平志会在这时候回府用膳,顺便喝一会儿茶。
厨房还在忙碌着午膳,婶婶在后院里栽种新买的君子兰,她穿着浅蓝色的罗裳,同色的百褶长裙,衣裙上绣着繁复的回云纹。
弯腰栽种兰花时,凸显出纤细的腰肢和丰满的臀型。
许二叔抱着头盔,站在不远处,清了清嗓子:“夫人,我饿了,你去伙房催一下。”
婶婶自顾自的栽花,不理不睬。
“夫人?”
“喊什么,”婶婶冷冰冰的表情:“许大人今夜是否要与同僚应酬,不回来了。”
许二叔一愣:“夫人这是什么话。”
婶婶栽好最后一株君子兰,拍了拍手,掐着腰,冷冷的笑一下: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血浓于水。你那亲侄儿,发达了都不忘你,知道给你这个二叔偷偷塞银子。”
许二叔闻言愕然,心说大郎给我塞银子都多久以前的事了,是他去云州之前,怎么这笔旧账还给你翻出来了。
“哪有哇,大郎昨日刚从棺材里蹦出来,当天外出,夜不归宿,哪有时间给我塞银子。”
许二叔肯定是不承认的,有也不承认,更何况是子虚乌有的事。
婶婶一听,炸锅了,柳眉倒竖,大声说:“许平志,你果然是想拿着五十两私房钱偷偷青楼。
“二郎今早与我说许宁宴偷塞给你五十两,我想着你要是承认了,那就一笔揭过,没想到你真的想私藏啊。
“你不承认是吧,二郎会骗我吗?许平志你这个没良心,老娘操持这个家,呕心沥血,还把你的倒霉侄儿都拉扯长大,你就是这般回报我的?”
“二郎呢?让他出来。”许二叔生气了。
“呸,二郎在补觉,你别吵他,莫要扯开话题,五十两你交不交。”
“我交,夫人你别生气。”许二叔垂头丧气的进了卧室,为了不让婶婶发现藏银票的地方,他脚步迈的飞快。
进了卧室,他直奔许铃音的小厢房,掀起闺女的铺盖,底下是他所有的私房钱,一共八十两。
许二叔牙一咬心一横,抽出两张二十两,两张五两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