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布政使郑兴怀。
“郑大人,京城一别,已有三年了。”刘御史大笑着上前,看起来与郑兴怀颇为熟稔。
郑布政使微微颔首,不苟言笑的脸上挤出些许笑容,一番寒暄后,领着众人去了楚州最大的驿站。
落脚后,杨砚等人与郑布政使坐在堂内谈事。
“郑大人,陛下和诸公们听说楚州发生“血屠三千里”案,惊怒交集,派遣我等前来查名此事,希望郑大人倾力相助。”刘御史拱手道。
早已知晓此事的郑兴怀微微颔首,问道:“几位大人希望本官如何协助?”
杨砚直截了当的说:“我需要楚州边军的出营记录,以及楚州各地衙门的公文往来。”
郑布政使没有回答,环顾众人,不经意的说道:“我听说主办官许银锣因伤返京了?”
刘御史叹息道:“途中遭遇埋伏”
郑布政使皱了皱眉,公事公办的语气:
“没了主办官,这便宜行事之权当然,各地衙门的公文往来,本官可以给几位大人一观,只是边军的出营记录,恐怕只有主办官有权力过问。本官会禀明淮王,但不保证淮王一定会通融。”
刘御史等人也不恼怒,笑呵呵的说:“多谢郑大人,多谢郑大人。”
谈完后,郑布政使以公务繁忙为由,告辞离开。
大理寺丞看了眼刘御史,摇摇头:“可惜,两位御史还是御史,若是巡抚,啧啧”
御史在京城时是御史。一旦奉旨到地方视察,那就是巡抚。
巡抚权力之大,直接压过都指挥使、布政使、提刑按察使三位最高领导。
可正因为巡抚权力之大,才会委任许七安做主办官,元景帝的态度很明显,不能让使团制衡淮王。
杨砚淡淡道:“这位郑布政使,为官如何?”
刘御史忙说:“我与他有些交情,此人为官清廉,名声极佳。”
三黄县。
城外,官道边的凉棚里,姿色平庸的王妃和俊美如画的许七安坐在桌边,喝着劣质茶水。
此地距离城门口不远,一壶茶两文钱,很便宜,再加上位置选的好,一颗大榕树下,风一吹来,既阴凉又舒服。沿途不停有进城或出城的百姓在这里歇脚,喝茶。
许七安握着茶杯,思考着他的“截杀”计划。
要想从镇北王的密探口中套取情报,肯定不能在城里,不但会波及无辜百姓,还可以被反杀。
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待对方出城。
既然是寻人,肯定不会在一座小县城逗留太久,北境郡县无数,也不可能每一个城市、乡镇都安插了人手。
因此,密探肯定是流动的。
他只要守株待兔就行了。
这时,他发现隔壁几名汉子行为有些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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