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孙玄机说道:“魏”
只说了一个字,南宫倩柔便疯了般抢过锦囊,拆开,里面一张纸条。
南宫倩柔展开纸条,看完,泪水再次夺眶而出,许久后,他收敛了所有情绪,望向靖山方向,喃喃道:
“义父,你没走完的棋,我会替你走下去。”
此后余生里,某一天,我会再回来这里,让铁蹄踏遍巫神教每一寸国土,让火炮的车轮碾过巫神教的脊梁,让这六万里山河,化为焦土。
孙玄机抬起手,轻轻一抹,抹去了这支重骑兵的存在,让世上再无人能记住他们。
云鹿书院。
后山竹林,竹楼中。
赵守坐在厅内,一动不动,宛如雕塑。
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长达月余,身前的桌案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突然,赵守动了动,扭头看向窗外。
敞开的窗户外,蔚蓝如洗,群山连绵,两道清光飞过千山万水,宛如划破天空的流星,轻飘飘的把自己落在赵守身前的案上。
院长赵守如释重负,缓缓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作揖不起。
也不知是拜两件圣物,还是拜那袭青衣。
皇宫。
帷幔低垂,盘腿坐在蒲团上的元景帝,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默然片刻,露出了似激动,似快意,似猖狂的笑容。
元景帝踱步登上阁楼,眺望层层叠叠的红墙和连绵起伏的金瓦,他张开双臂,迎接着风,徐徐道:
“朕的时代,来临了。”
观星楼,八卦台。
监正看了皇宫一眼,笑了笑,低头喝酒。
人间不值得啊。
许府,许七安心口猛的一痛。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心口痛了。”
他眉头紧锁,想要自我调侃几句,比如五品巅峰还会心肌梗塞?
但不知为何,他的内心有一股慌张感缭绕不去。
北境。
大奉和妖蛮联军的营地,许新年坐在桌边,盯着地图沉吟。
他瘦了,也壮实了,依旧俊美,但皮肤不再白皙,塞外的太阳加深了他的肤色,塞北的风沙粗粝了他的皮肤。
他依旧是那个骄傲的书生,却不再锋芒毕露,更沉稳更内敛。
战争让他迅速成长,教坊司里的姑娘,让他蜕变成男人,却给不了他成熟。
是一名名倒下的同袍,是一场场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战役,是一个个被他亲手砍杀的敌人,让他真正的成熟起来。
楚元缜脚步匆匆的闯进营帐,笑道:“辞旧,告诉你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许二郎略作沉吟,道:“军营里没出兵,不是打胜仗,什么事?”
楚元缜挥了一下拳头,振奋道:“靖国退兵了。”
深夜。
烛光如豆,桌边的许七安捧着地书碎片,传书道:【我今日又与国师探查了地底,先帝并没有回来,按理说,这样一个可怕的人物,不应该走的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