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顶住她的脑袋,毫不留情把人往外推,“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你骂我不知羞呢,咱俩算扯平了呀!”
“我们之间不存在扯平,要么你走,要么你求我。”
“犯什么病,你让我进去——”
“不准。”
“你凭什么赶我走?”
“房子是我的。”
福春气急败坏:“你是我的!”
陈悦目笑笑,将门嘭地摔上。
“你这死狗,疯批!”福春砸门,“陈悦目!”
门打开,这回她换了个态度,掏出胸罩扔陈悦目脸上,“我胸罩坏了。”
“不是还穿着衣服吗?”
福春扣子系得歪七扭八,故意挺起胸脯顶出一点尖,眉眼轻挑:“那我就这样出去了,让别人看我激凸,我激凸可性感啦!”
一张信用卡丢向她,眼见门又要关上,福春用蛮力撞进去与陈悦目撕打。
喊声、扭打、碎落的声音挤出门缝,屋子七零八落,两人气喘吁吁。
福春弯腰撑腿,扯开衣领大口喘气。
浓烈的情感不合时宜掺杂在氛围里。他们是对立的极与极,本该拼个你死我活却在穷巷陋室里相互取暖。
是欲望夹在他们之间溶解了冲突,可欲望总是以厌倦收场。
没有了欲望怎么办?先害怕的人注定付出更多。人是贪心且懦弱的,所以会卑劣的想方设法先抓住对方的把柄。
陈悦目靠在柜子边,仰起头问福春:“你就没有害怕的东西吗?”
福春站直身体得意摇头。
失控战栗使人暴躁,蛮横血液冲进心脏。他濒临崩溃边缘问:“那你害怕我怎么样?”
“什么意思?”
他们太合拍了,两人都如鱼得水。在福春身上有一股原始性,凶悍到足以湮灭他。他养花,为她们配土、浇水、修枝,耐心等待花瓣绽放,绝不是为了让一个物件凌驾于他之上。
福春的游刃有余让陈悦目躁乱,这场游戏他才是掌控者。
“就是这个意思。”
陈悦目喘匀了气,站直,“现在走还来得及。”
“来什么来得及?”
逆着光,福春不好看清他的脸,传来的语气极度轻佻。
“你激凸的样子真性感。”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真的很下流。
福春挺起胸膛骄傲:“那可不?”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