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小子……”
江凯明正要倒苦水,江束却从外面进屋,一声不响地从他和戴斯龙身边路过,也不喊人不看人闷不次次地往楼上爬。
江凯明注重家教,这小子三月不回来,电话也不接,来家了见着人还拉着苦脸,下属戴斯龙还朝他看过去,这更弄得他脸上挂不住,立马站起身就大吼。
“江束,你给我站住!”
喊了一声江束步子顿了一下,又做出往楼上走的动作。
“你个臭小子,我喊你你是听不见吗?”
江束脑子里才响起父亲江凯明的声音,他赶紧回头想要应答,但是一回头脑子又是一片混沌,转头就忘记了父亲在叫他的事情,就见眼前两个中年男人对他呱呱不停,他想认真听父亲在说什么,却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
他脑子里有个声音勾着他,提醒他,让他去吃东西,要吃许多许多东西,吃的白白胖胖的,同时面前的男人嘴巴快一张一合,搞的江束头晕目眩,他觉得太烦,直接加快步子上楼,“砰”地将门关上。
“这孩子,我真的欲哭无泪啊。”
“老戴你看到没,这几个月也不知道去哪鬼混,电话打不通,你看他……”
“老戴啊,你说我一个官场摸爬滚打上来的人,这么一个精明人,怎么生出这么个逆子。”
一个外人面前看不出任何情感波动的市长,一市人民的希望此刻就是个平常的父亲,对孩子无奈的父亲。
戴斯龙却一脸沉思,江束转身那一刹让他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那个孩子他见过几次,是个懂事脑子灵活的大男孩,但是刚刚再见到他,却觉江束眼神呆滞,动作思维也变得痴钝,一个人在短短几月里是怎么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变化。
再说江凯明和他老婆,一个是从官场万千人中杀出重围的高情商人,一个是智商顶尖的三甲医院的院长,夫妻俩智商情商双高,家庭氛围教育更是浓重,再怎么基因突变也不可能孩子都二十八九岁了才开始突变。
江凯明将心里对教育孩子的痛苦事情一吐为快,方才觉自己跟戴斯龙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老戴,你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也呆了?”
“老江啊,虽然你官职比我大,但是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嗐,又说这话,咱俩什么关系?咱俩从小穿着同一条裤子长大的朋友,也是一同冲锋陷阵的战友。”
“有什么话你痛痛快快说,别跟个娘们似的支支吾吾。”
戴斯龙语重心长说:“你还是多注意注意小束,我感觉他不对劲。”
江凯明听戴斯龙这话还没明白什么意思,戴斯龙索性挑明白,他放下手里的水杯。
戴斯龙看着楼上江束的房间,说:“我建议你找人给他看看事,别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着了。”
戴斯龙说的时候手上还做着动作。
江凯明果然情绪激动,立马从沙上坐起来,指着戴斯龙九嚷嚷。
江凯明说:“老戴,你胡说什么?”
江凯明又拍着自己的胸脯铿锵掷词:“我们是党员,从入党起我们就应该坚定决心,世上怎么会有怪力乱神之说。”
“老戴,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你赶紧……你赶紧这些话不要对别人说,小心你帽子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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