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你这妖女敢下杀手,我就敢拉你同归于尽……”
踏踏踏……
闲谈之间,两道人影在山野间渐行渐远,不过眨眼睛便没了踪迹……
……
——
与此同时,河源郡外。
三匹骏马从官道上飞驰而过,一匹马上坐着一只鸟,另一匹马上坐着两个人。
夜惊堂纵马飞驰,专注打量着前方道路,审视着来往人影。
裴湘君则坐在骆凝背后,双手抱着小腰,大西瓜贴在骆凝背上,闭目凝神暗暗尝试练着鸣龙图。
本来裴湘君是打算自己研究鸣龙图,琢磨出运气脉络;但这难度确实有点大,昨天晚上和骆凝睡觉的时候,骆凝见她一直琢磨不透,强行给她讲解了一番。
裴湘君虽然觉得自己能行不想听,但还是听到了,然后就弄明白了运气脉络,骑马赶路过于枯燥,就坐在了骆凝后面暗暗熟悉。
骆凝背后靠着两个面团似得软枕,作为女人自然不觉得这有多享受,奔行间看向夜惊堂,询问道:
“栖凰山庄的掌门早上就出发了,怕是很难追上,现在怎么办?”
三人中午出发,下午时分抵达了河源郡,在鸟鸟的带领下到了栖凰山庄。
夜惊堂本以为要在这里打一架,结果小心翼翼潜入栖凰山庄,绑了个门徒一打听,便听说山庄昨夜来了贵客,掌门天一亮就出发去铁河山庄赴宴了。
虽然跟丢了白司命,但夜惊堂并未气馁,开口道:
“官玉甲下英雄帖,十二门的掌门都在纠结要不要去。栖凤山庄本来还在观望,没安排车马,今早上却火急火燎出发,必然和白司命昨晚登门有关系。顺着继续往下查就行了,就算猜错了,官玉甲和邬王关系密切,查官玉甲应该也能有所收获。”
骆凝驱马走在跟前,想了想又道:
“栖凤山庄的小姐,似乎嫁给了轩辕朝的一个孙子,整个门派也就这点人脉值钱。白司命专程来栖凤山庄一趟,我估计和此事有关系。”
夜惊堂听见君山台,眉头微微一皱,暗暗斟酌,觉得这说法不无可能。
他昨天杀黄玉龙等人时,在白司命面前亮了刀,以白司命的江湖阅历,应该看得出来门道。
见到八步狂刀后,掉头就跑来和君山台关系密切的势力,这意图除了通风报信告密,好像真没第二个。
夜惊堂想了想:“白司命如果把我的行踪送去了君山台,估摸还要再来一波杀手。上次的‘燕州二王’没得逞,这次来的人肯定会更厉害,往后还得小心些。”
骆凝轻轻点头没有再多说,觉得三娘的‘西瓜推’有点热,把她背心都弄出汗了,就抬手在三娘大腿上拍了下:
“你能不能坐好?”
?
裴湘君坐直身形,思绪被打断,眼神颇为不悦:
“你以为谁想坐你后面?”
说罢直接飞身而起,落在了夜惊堂的马鞍后,双手抱腰,靠在背上继续闭目琢磨龙象图。
夜惊堂感觉到软绵绵的西瓜推,本想说两句,但瞧见三娘在认真练功,还是没打扰……
(本章完),!
说着话。
坐在左侧之人,是凌晨抵达河源郡后,便马不停蹄杀到铁河山庄的白司命;而右侧的中年男子,则是邬州十二门的盟主官玉甲。
这两人皆是江湖上的顶尖高手,为防隔墙有耳,周边房舍的家仆皆已经支开,说话声音也不大,正常高手趴在远处的石崖上,不可能听见任何东西。
但黑衣人能在半里外发觉璇玑真人的异动,六识感知早已经和正常人划清了界限,哪怕距离甚远,依旧能隐隐听到窗内传来的闲谈:
“朝廷的先锋已经杀到跟前,平天教就算真想拉拢王爷,时间恐怕也来不及了;燕王那边也不保险,想离开邬州,还是得靠自己……”
说话的是白司命,不眠不休长途奔波下来,白司命脸上已经显出了疲惫,不过神色依旧专注。
而坐在对面的官玉甲,手里握着一串珠子轻轻把玩,脸色不怎么好看:
“官某在邬州耕耘数十年,才打下邬州龙头的位置。往日邬王对官某有所照拂不假,但官某帮的忙也不在少数……”
白司命知道官玉甲舍不得邬州武林盟主的位子,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