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料到他也会屠龙令?他若不会屠龙令,被我的刀逼开,你反手一刀就过去了。我若丢给你,你接刀的时候他一刀过来,你当场就得掉一条胳膊……”
两个人虽然都是君山台的当家,但在帮派内职务不同,一个是‘红棍’,一个是‘智囊’,配合成这样丝毫不稀奇。
如果和夜惊堂、宋驰一样,双‘红棍’出马一起办事儿,效果会好上许多,出事儿也是用力过勐,闹得没法收场,让帮主脑溢血,而非事情办不成。
如今已经搞成这样,吐槽猪队友毫无意义。
姚文忠抱怨两句后,就停了下来,认真思索片刻后,沉声道:
“夜惊堂硬实力比我稍弱一点,但所学太多驳杂,轻刀、重刀、大枪皆精通,拳脚功夫能和官玉甲交手,还会燕山截云纵,正面单挑我肯定杀不掉此子。你确定上次在周家,他只能和剑雨华打个八二开?”
轩辕鸿志眉头紧锁道:“在周家,此子肯定隐藏了实力。已经成长到这一步,再给他一两年时间,必成武魁。八步狂刀爹不怕,但霸王枪纯属耍赖皮,同等水平爹都弱他一头,他还赢一手年轻力壮,到时候若是打不过,我君山台恐怕会被江湖除名……”
姚文忠知道已经养虎为患,想了想道皱:
“我们俩恐怕很难杀,让师父过来,动静又太大……”
轩辕鸿志道:“我再去联络些人手,争取借这次机会在邬州直接除掉,以免夜长梦多,真让此子跻身了武魁……”
姚文忠见此也不多说,和轩辕鸿志一道快步离开了邬山……
——
另一边,建阳城外。
号角声中,十余艘满载禁军的官船,缓缓靠向城外的港口。
已经收到消息的各地官吏和将领,为了向朝廷邀功,提前等在了港口上,摆开了十里相迎的架势。
巍峨宝船在纤夫的牵引下,缓缓靠向岸边,踏板从甲板上放下,无数禁军鱼贯而出,在两侧列队。
继而身着银色蟒袍的东方离人,腰间挂着龙纹宝剑走在最前,气势威严贵气。背后则是玉虚山道士打扮的璇玑真人,和带着面纱好奇左右张望的太后娘娘。
“拜见靖王殿下!”
岸边无数地方官吏,面对当朝女帝的同胞妹妹,连头都不敢抬,只是躬身行礼。
东方离人对于这种小场面,心底半点波澜没有,带着下船的六部朝臣,走到等候的邬州官吏之前,平静询问:
“邬州情况如何?”
人群中,站在前面的一个老官吏,快步上前,拱手行礼恭敬回应:
“禀殿下,邬州各地一切安好,邬王麾下私军尽数归降,百姓未受半分殃及……”
东方离人大老远跑过来,要听得显然不是这些早就知道的消息,她蹙眉询问:
“邬王下落可找到?”
站在旁边的一个泽州将领,有眼色的多,连忙上前拱手回应:
“禀殿下,末将镇南军侯勇,近日末将得黑衙副指挥使夜惊堂夜大人协助,剿灭衔月楼黄玉龙、萧士程等邬王余孽,抓获贼寇一百五十余人,查扣田产房舍无数,营救被囚百姓三十余名……贼寇扣押于建阳城大狱,敬待殿下过目审问……”
!
东方离人一听这话,顿时站直了些许,眼底流露出赞许。
毕竟黑衙副指挥使是她的左右手,当着六部朝臣、邬州官吏的面说受黑衙协助立功,就是在赞颂她用人有道、办事儿能力强,这是给她长脸的事情。
果不其然,武官刚禀报完衔月楼的事情,附近的六部重臣,就面露讶异,开始称赞东方离人雷厉风行。
东方离人颇为满意,不过依旧喜怒不形于色,只是微微颔首:
“侯将军和麾下将士辛苦了。”
“谢殿下。”
武官侯勇继续朗声道:“今日中午,夜惊堂夜大人送来消息,在百里外的山岭间发现邬王踪迹,末将派兵马两千前去围剿,刚刚收到急报,斥候已经追上邬王亲卒,邬州江湖匪首官玉甲被斩杀,若不出意外,明夜之前便能将邬王抓获归桉……”
“喔……”
此言一出,在场邬州官吏都有点懵,完全没料到这泽州的武官,竟然不声不响把邬王都快逮住了;这么一来他们这些邬州本地官,岂不成啥也没干的酒囊饭袋了?
而后面六部重臣,同样面露讶异,其中刑部的主官道:
“殿下,这位夜指挥使,可是在京城破获邬王世子桉的夜神捕?这办桉能力,着实让老臣汗颜……”
“据说夜指挥使开了‘天眼’,未卜先知料事如神,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