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石彦峰学过金鳞图?”
“手感和刺曹公公一样,区别只是没曹公公厉害。我全力破甲一枪,捅在曹公公胸口,也才刺进去一点点;而用刀捅石彦峰,直接入肉两寸,抛开我今非昔比的原因,应该也有石彦峰练的不够久的原因在其中。”
大魏女帝微微颔首:“那蒋札虎有金鳞图的传闻,确实属实。”
夜惊堂想了想道:“我去找蒋札虎,把金鳞图抢回来?”
大魏女帝确实有这么个打算,但这两个月不行,她身体情况不稳定,有两个贴身保镖在跟前,总比一个人稳妥。
“洪山帮常年向北梁私运盐铁,本就要处理。但梁洲边塞不是大戈壁就是群山,朝廷一有动静,洪山帮就隐入山野,或者躲到关外避风头,比平天教都难清剿,此事得从长计议,不用着急。”
夜惊堂知道蒋札虎不好对付,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聊,转而道:
“那也没什么事可说了,要不你先沐浴,我现在回黑衙审问犯人,把今天的来龙去脉查清……”
哗啦啦~~~
夜惊堂话没说完,忽然发现前方的浴池里传来慢条斯理的出水声,不仅有水珠从光洁躯体滑落的动静,甚至能听到两大团儿随着动作,轻微摇晃擦碰的柔腻细响……
?!
夜惊堂话语骤停,欲言又止。
滴滴答答~~
大魏女帝起身站在浴池边缘,从头白到脚,烛光照应下,身段儿冲击力可谓惊人。
她仪态闲散而不失帝王霸气,赤足迈着猫步,不疾不徐从蒙眼的夜惊堂面前走过,来到贵妃榻附近的长桉旁,拿起大红衣裙。
夜惊堂距离也就不到两尺远,抬手就能摸到,甚至能感觉澹澹温热和幽香,他硬是愣了片刻,才腰背笔直正坐:
“玉虎姑娘,你……你自重。”
大魏女帝拿起镂空小衣,在白的晃眼的胸口上比划:
“你又看不见,和彼此隔着墙壁门窗有何区别?前几次你都能心如止水,这次怎么慌了?”
夜惊堂微微摊手:“前几次你有伤不能动,我是出于病不忌医帮你;你现在是活蹦乱跳脱光了在面前走,这能一样?”
大魏女帝转过身来,臀儿枕在长桉边缘,双臂环胸:
“什么叫‘脱光了在你面前走’?,我洗完澡不得起身换衣裳?你说了要走,又坐在这里不动,你等什么?等我投怀送抱奖励你?”
“……?”
夜惊堂仔细一想,还真就是他不占理,当下小心翼翼起身,想从软榻另一头绕过去离开。
大魏女帝有些好笑,重新站直身体,撩起长发把薄纱小衣系在脖子上,又开口道:
“等等。”
夜惊堂脚步一顿,没敢回头:
“还有事?”
“帮我系一下,你不会只练了帮姑娘脱,没练穿吧?”
夜惊堂和凝儿相处这么久,完事让凝儿自己擦擦的人渣事迹肯定没干过,帮忙穿衣裳也十分熟练,但这种技巧也不是对每个人都能施展的。
而且玉虎这明显是在逗他,他真凑过去帮忙,指定就被拿捏住了,想想转身,作势拉开眼罩。
飒——
结果下一刻,背后的玉虎,就快若奔雷的把裙子裹在了身上,合拢了衣襟。
夜惊堂动作一顿,又转回去,微微摊手:
“你这不是能自己穿吗?”
“我能穿裙子罢了,又没系小衣,再者也没让你取下眼罩……”
大魏女帝随口回应了句,已经穿了便也没再脱下来继续调侃,她系着腰带走到屏风后,取出一个长条木盒:
“说好了请圣上赐你爵位外加几样物件,方才过来顺道给你带来了,你看下喜不喜欢。”
夜惊堂想了想,把遮掩的毛巾拉下来,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