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不穿着衣裳?就露个脖子,还怕我看不成?”
夜惊堂无话可说,心中略一琢磨,眼底做出微惊之色,抬眼看向璇玑真人背后的窗外:
“玉虎?”
!!
璇玑真人被这话惊的香肩微抖,虽然她什么动静都没听到,但玉虎武艺可不低,真偷偷摸摸到了房间外,她没察觉也在不是不可能。
为此璇玑真人心底咯噔一下,迅速把还撑着桌子的夜惊堂推开,站直身体摆出了师长该有的端庄姿态,回头打量。
唰~
夜惊堂迅速把衣袍抽过来,往后一挥罩在了身上,眼神调侃:
“你紧张什么?不是问正事吗?”
“……”
璇玑真人发现窗外空空如也,双眸就是微微一眯,回过头来,抬起绣鞋在夜惊堂脚上踩了下:
“你如此无礼,怪我反应大?我难不成坦然让人看见你把我摁桌子上?”
说完后,就转身飘然而去。
夜惊堂暗暗摇头,说了声“陆仙子慢走”后,心满意足穿起了衣裳……
——
时间转眼入夜。
皇城东侧,挂着‘裴’字家徽的马车缓缓驶过街巷。
夜惊堂坐在马车外担任车夫,肩膀上蹲着东张西望的鸟鸟。而背后的车厢里,裴湘君穿的非常正式,仪态却相当闲散,半靠在小榻上,嘴角带着三分莫名笑意。
骆凝在车窗旁端坐,气质宛若冰山,眸子时而瞄一下裴三娘的屁股。
昨天骆凝提前给男人吹过枕头风,早上跑去查看战果,结果发现三娘在美滋滋的化妆,她还以为小贼又没下手,一问才知道,三娘昨晚喝醉了,小贼确实干了坏事……
按照骆凝的估算,被那般欺辱,三娘应该屁股开花爬不起来才对,哪想到三娘竟然一点反应没有,甚至还荣光满面时不时笑一下,和占了天大便宜似得。
观察一整天,都没发现三娘有什么异样后,骆凝忍不住询问道:
“三娘,你笑什么?”
裴湘君昨晚被二次开瓜,还被羞死人的玉萝卜折腾,早上起来都不敢见人,到现在都没缓过来。不过在狐媚子面前,她可不能表现出吃不消的模样,随意道:
“你管我笑什么……话说王夫人说的那种法子,还真有意思,那感觉……怎么和你说呢,以前正常来是喝果酒,甜甜的不醉人,但也没什么特别之处;而那种法子,则是喝上好的烈酒,唇齿留香三日不醒,越回味越有意思……”
“……”
骆凝见三娘的骚气模样不似作假,心底顿时就有点后悔了。毕竟若真是如此,她岂不是把彼此第一次最美妙的体验,拱手让给了三娘?这不是脑壳进水吗……
还唇齿留香三日不醒绝,小贼正常来她魂儿都快没了,真是如此她不得把床铺淹了……
啐,想什么呢……
骆凝心思明显乱了,有点压不住念头,就继续做出冷冰冰的模样,望着窗外发呆。
夜惊堂在外面驾车,能听到两个媳妇的尔虞我诈,心头便有些好笑。
他心中估计,凝儿肯定好奇了,下次可能就会主动开口,亲自验证一下三娘的说法。
为此他肯定不能乱插话,不然凝儿哭哭啼啼后拿他撒气。
车队一路前行,很快来到了皇城东门外。
如今女帝已经移驾玉潭山庄,但皇城终究是皇城,里面放着金银珠宝文物卷宗,不可能变成空城,巡视的禁军毫无变化,也有留守的暗卫巡视,只是不用再把重心放在永乐宫罢了。
夜惊堂早上已经得到允许,可以带着两个女子到鸣龙潭练功,抵上令牌后,宫门便放了行。
夜惊堂顺着老路,带着凝儿和三娘穿廊过栋,来到了永乐宫内,可见偌大宫城里只有星星点点的灯火,基本上看不到人走动。
而作为女帝寝殿的承安殿,因为贴身近侍全部跟着去了玉潭山,直接没了灯火。
夜惊堂来到承安殿后,扫视一圈找不到人,便来到了鸣龙图附近的偏殿内,取出笨笨给的钥匙打开了一间房门:
“这两天你们就住这儿,靖王嘱咐过其他地方的宫人,不用担心被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