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胡延敬,终究是黑旗帮的大当家,瞧见梵青禾孤身一人出现在戈壁滩上,还打扮如此艳丽,就知道是只毒蝎子,危险度很高,为此抬手拦了东方尚青一下。
东方尚青见此就没走的太近,只是来到丈余开外,询问道:
“姑娘这鹰卖不卖?价钱你随便开。”
梵青禾感觉这年轻公子身份恐怕不简单,不想惹是生非,便含笑回应:
“这是朋友的鹰,我代为照看,卖不了,实在抱歉了。”
鸟鸟可能也意识到自己的动人美貌,吸引了闲人的占有欲,为此很机灵的开始装傻充愣,脑袋一歪吃起了爪爪,还差点从肩膀上栽下去。
“……”
东方尚青本来只是觉得这鹰毛色极正,但瞧见这灵气十足的蠢模样,眼睛都亮了。
不过东方尚青自幼家教很特别,母妃从小到大唯一给他灌输的观念,就是怎么败家都行,但别惹事生非给父王和大哥染上污点,不然他父王肯定从重处理,指不定直接把他也送去京城,让女帝代为管教顺带表忠心了。
东方尚青知道去了京城就很难再回来,为此行事很低调,在开了两次价对方不卖后,也没亮身份什么的,只是有点不开心的转身走了。
梵青禾一直注意着几人,发现贵公子带着随从,去了镇子中心地带的车队旁,车队上插的全是黑旗帮的旗号,便大概弄清了这队人的身份,在鱼烤好后,便拿着快步出了镇子,返回了车队。
而镇子上,近百人的大商队在路边停靠,随行的帮众都坐在地上吃着热乎饭。
东方尚青返回了车厢休息,胡延敬和张玄业则来到了路边阴凉处,遥遥看向在镇子外停着的小商队。
“云州和记的旗号,卖布匹的,不是什么大人物……”
胡延敬打量几眼旗子后,又回头看了眼东方尚青乘坐的马车,低声道:
“尚青公子年轻气盛,眼里揉不得沙子,还满脑子大魏皇族国之正统。自从接管王府私产后,处处都查得严,咱们往北梁私运东西的事儿,可能已经被他猜到了,若是告到梁王哪里……”
张玄业双手负后转着一串佛珠,随口道:
“猜到又如何?你总不能把尚青公子灭口,让上面换个懂事的人当家。”
胡延敬眉头一皱:“尚青公子是梁王幼子,自幼受偏爱,这种下策使不得。尚青公子太年轻心直口快没啥心机,自幼又被管得严,不敢有丝毫逾矩之处。咱们想办法让他身上染点泥巴,只要他不敢让梁王知道,自然就会对下面放松些,指不定以后还会和我等穿一条裤子。”
张玄业转着佛珠,蹙眉道:“你意思是把那女子掳来?”
“尚青公子自幼喜欢宝马名兵,对那只胖鹰看起来是真感兴趣,至于女人,你怕是太小瞧了藩王之子,咱们眼里的天仙,在人家眼里也是寻常人。”
胡延敬说到这里,左右看了看,低声道:
“晚上找个机会,把鹰抢过来,人全灭口。先和尚青公子说是买来的,等过些日子,再说是下面人误解他的意思,私自行事。尚青公子肯定不敢把这事往梁王桌上捅,这样咱们手里就有了把柄……”
“嗯……可,先这么办试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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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的臀儿:
“殿下,快看……嘶——痛痛痛……”
东方离人被摁着衣襟起不来也就罢了,还没说话又被乱拍,自然是柳眉倒竖,不过掐着夜惊堂的腰从窗口探头后,瞧见远处的壮丽风景,还是眼前微亮:“喔!”了一声:
“这地方还真漂亮……”
红枫林并不罕见,云州多的是,论美景此地更是比不上皇家园林万一。但戈壁滩上到处都是荒草,路上遇见一颗歪脖子树,整个车队的人都能打量老半天,忽然瞧见如此夺目的色彩,自然是久旱逢甘露,觉得是景色美到了极致。
夜惊堂见到地方了,连忙从笨笨身上爬起来,提着佩刀下了马车,来都了后方的车厢外,在车窗旁敲了敲:
“太后娘娘,到红枫湖了。”
太后娘娘没有睡觉,其实早就从望远镜里看到了,此时挑起车帘探出珠圆玉润的脸颊,有些不开心,望着红枫湖侧面的一个小镇子:
“这里怎么这么多人?书上不是说方圆百里鸟兽禁绝,只有一个红枫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