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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此行过来,是抢左贤王的,而不是帮左贤王扫清江湖贼子的。
要是把这群铤而走险的江湖悍勇全宰了,那就没几个人去抢左贤王了,他单枪匹马,哪里堵得死整个天琅湖。
为此哪怕心中有点恼火,夜惊堂望了众人片刻后,还是把槊锋移开斜指冰面,平澹道:
“还追吗?”
“……”
众人哪里敢回应。
梵青禾跑去江湖夺宝,本就是能者得之,拿了东西,还反手把没抢到的人杀干净,就有点不讲江湖道义了,当下也来到跟前,警告道:
“再跟你们说一遍,老娘没偷过东西,往后再敢把脏水泼到我头上,别怪老娘不客气!”
北梁江湖人对此半点不信,毕竟这么好的轻功,还专往门派禁地逛,说没拿过东西谁信?
但见北梁盗圣,竟然成了夜惊堂的姘头,那这事儿往后肯定无人敢提了。
在场江湖人也不傻,方才叫嚣的白发老者,连忙拱手道:
“夜大侠仁义无双、满身侠气,南北江湖人尽皆知,若姑娘真是江湖宵小,夜大侠又岂会与姑娘为伍。
“往日之事,看来是我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请姑娘见谅,出去之后,老夫必然亲自为姑娘澄清此事,以免江湖闲言碎语,污了姑娘的清名。”
一夸夸俩,这马屁拍的,确实有点水平,其他人也争相附和。
夜惊堂见这群人识相,也打消了杀鸡儆猴的心思,转而道:
“师道玉和谢剑兰在冰原遇险,我驰援不及皆已身陷敌手。左贤王怕贼子劫刑狱,也不敢贸然出城,你们往后可得注意点,若再在天琅湖为非作歹,左贤王可不会饶了你们。”
“……?”
此言一出,百余江湖人明显惊了下,着实没料到,他们这么多人,才把最弱的一只队伍抢下来,甚至还没完全落袋,最强的两只队伍已经被打掉了。
至于谁打掉的,这就不用问了。
夜惊堂这么说,无非是两国尚处暗中交锋,公开场合说点场面话罢了,这天琅湖上除开他自己,还有哪个贼子能灭掉两队,还压的左贤王不敢擅自离城?
既然左贤王手底下的王牌全被灭了,夜惊堂还单防着左贤王,那接下来抢雪湖花,可简单太多了,潜入西北都护府小偷小摸,左贤王估摸都没心思搭理他们。
诸多南北江湖人此时也明白了意思,当即拱手道:
“多谢夜大侠提醒,我等往后必然遵纪守法,安分行事。”
说罢便作鸟兽散,不过片刻时间就隐入冰原,没了踪迹。
踏踏踏……
梵青禾站在跟前,见江湖人离去,才拉下面巾,露出五官很是立体的明艳脸颊,把盒子递给夜惊堂:
“姨厉害吧?你是不是受伤了?怎么感觉气息不太稳……”
啪——
话没说完,冰原上就响起一声弹性十足的脆响。
梵青禾尚未反应过来,臀儿就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惊的她原地小跳了下,连忙转身捂住背后,望了眼夜惊堂的手,眼神有些羞愤。
夜惊堂面色颇为严肃,和训媳妇似得问道:
“谁让你一个人出来的?”
梵青禾见夜惊堂有点凶,羞愤又隐了下去,蹙眉道:
“我可是老江湖,知道分寸,又不是私自乱跑的愣头青……这雪湖花不拿到了吗,你不来他们也追不上,早知道不来找你了……”
夜惊堂知道梵青禾跑的掉,但还是觉得危险,叮嘱道:
“以后不许自作主张,有事要和我先商量。遇上这些人你跑得掉,要是遇上谢剑兰你怎么办?”
梵青禾听见这话,倒是想起了什么,抬起眼帘询问:
“你真把谢剑兰宰了?”
夜惊堂见梵青禾眼神不对,当下也没再训媳妇,相伴往回走去,示意冰原深处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