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扑通两下,你当北梁四圣是寻常江湖杂鱼……”
“亲眼所见估计是假的,不过左贤王应该是真出事儿了,现在平夷城那边乱的很,好多人都在往都护府那边跑,陆截云的徒弟好像都在其中……”
“许天应?他不新跑魁吗?怎么跑北梁去了?”
“不然怎么叫跑魁呢……”
……
折云璃听见这话,眼底显出惊疑:
“惊堂哥把左贤王灭了?”
裴湘君也没料到惊堂把事情搞这么大,觉得情况比较复杂,也不好当街谈论,想了想道:
“先让人出去问问。若真是如此,惊堂应该快要回来了……”
折云璃提着刀想了想皱眉道:
“北梁四圣都没了一个……别以后我还没出江湖,惊堂哥先把高手全收拾完了,那样的话,我岂不是得被惊堂哥在身上压一辈子……”
“……”
裴湘君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想哪里去了,瞄了眼云璃愈发娇俏的身段儿,又轻轻咳了一声,快步前往宋叔的落脚处……,!
bsp;“意思是,我重新挑起来南北两朝战火,而且占理的还在北梁那边?”
东方离人琢磨下:“北梁真为此出兵,那确实占理。不过前提是得敢打,你刚杀了左贤王,算是为王庭复了仇,借此机会秘密招揽各部,摆出要重建王庭的架势,梁帝在天琅湖解冻之前,肯定不敢乱动兵戈,一动就可能两面受敌。”
夜惊堂微微点头,又询问道:
“那天琅湖解冻之后呢?”
梵青禾对这个倒是清楚,回应道:
“天浪湖西边没造大船的地方,军卒也只善马战,上了船都是软脚虾,只要天浪湖解冻,西海各部乃威胁不到湖东,而北梁水师随时可以打入西疆内腹,甚至顺着江河南下……”
东方离人琢磨了下,觉得当前倒是个出兵的好机会,转头道:
“你要不就乘此机会,把天琅王的旗号举起来?只要西海各部起兵凑出两三万天琅骑,我大魏再同时挥师北伐,北梁想守住应该不容易……”
梵青禾作为冬冥大王,这些年都在谋划复国大计,虽然很希望夜惊堂重新登基,但还是摇头道:
“说起来是这么回事但北梁国师和梁帝都不傻,这二十年把马场、铠甲作坊全收缴了,各部武卒只能穿皮甲骑下等马,粮草更不用说,维持在勉强饿不死人的量,存不下一分一毫,短时间凑不出来太多可战之兵……”
东方离人微微颔首,觉得这局势确实没那么简单,便点头道:
“那现在就只能做出夜惊堂在联络各部,试图复国的样子,给梁帝施压,让他不好妄动,剩下的交给圣上去处理即……即可……”
梵青禾聆听之间,已经把外袍脱了下来,见胸口满是乌青,肩膀上也全是伤口,心底颇为揪心,又把裤子拉下来,想看看腿上有没有伤。
东方离人正在说话,本来还想把目光偏向别处,结果很快继发现,恶棍有了反应,慢慢剑拔弩张。
她表情微微一呆,严肃冷静的脸颊化为涨红,话语戛然而止,转头恼火看向夜惊堂。
夜惊堂也在蹙眉商讨,本来没胡思乱想的,但被两个大美人围着,还把裤子拉下来,身体就有些不听使唤了。
发现两个姑娘同时表情一僵,眼神异样,夜惊堂脸上也显出三分尴尬:
“呃……刚才吃了天琅珠,气劲是散了,但淬筋锻骨的药效还在,身体是有点不对劲。你们不用管我,我冷静下就好。”
梵青禾可不想再推推棒了,稍作迟疑,抬起眼帘询问:
“你确定没事?没事我就不管了哈。”
夜惊堂张了张嘴,本来想坦然点头,但话到嘴边又有点迟疑,于是就变成了:
“说没吧,其实也有点事,不过影响不大……”
“?”
梵青禾直接无语,哪怕还没进门,也听懂了男人的意思,坐直些许,望向女王爷:
“我得随时出去照看雪湖花,吩咐他们翻面,实在没时间帮忙。殿下应该学会了吧?他伤这么重,麻烦不了您多久……”
东方离人不怎么通药理,后面装着几车雪湖花,也确实需要梵青禾随时照料,当下还真不好推脱这事儿。她想了想:
“咱们要不换着来?路上我先帮他调理,等到了冬冥山,要是他没好,再换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