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去过南霄山,此时异地重逢颇为热络,在酒肆落在聊了几句后,又低声询问:
“你们俩过来可是听闻了‘仙丹’的消息?”
薛白锦和骆凝在北梁闲逛,乱七八糟的江湖消息听了不少,但炼仙丹的传闻还没传开,当前并不知道。
骆凝在酒桌旁坐下,把小丫头抱在腿上坐着,正幻想自己给夜惊堂生个闺女后是什么感觉,闻言疑惑道:
“什么仙丹?”
仇天合左右看了看,才神神秘秘道:
“就是北梁暗中仿制的天琅珠。我前些日子在天牝道闲逛,在府城偶尔遇见阴士成的儿子,和当地知府的公子喝酒;我当时偷听了下,席间说到了什么‘北梁朝廷在搞一种神药、他爹准备给他弄一颗、以后位列大宗师十拿九稳’等等。
“北梁朝廷仿制的药,要是连那种酒囊饭袋都能用的话,那其他人肯定也能用。凝儿你要是来上一颗,指不定和夜惊堂一样,明年就跻身武魁了……”
≈lt;divcss=≈ot;ntentadv≈ot;≈gt;骆凝作为夜惊堂第一个女人,自然知道夜惊堂用了天琅珠脱胎换骨后,成长有多恐怖,略显迟疑道:
“夜惊堂说,天琅珠得自幼打底子,不然沾之即死。北梁若是能弄出谁都可以吃的药,那以后武魁武圣还不得遍地走?”
薛白锦摇头道:“雪湖花是诸多神方的必备药材,雪湖散根本替代不了。北梁即便不惜血本,也不可能全用了,真练出来最多颗。”
仇天合端着酒碗,摇头道:“颗也不少。武人根骨无暇,只要悟性造诣跟得上,理论上习武一道没有任何瓶颈。北梁十大宗师,被夜惊堂杀了五个,这还剩下五个,若是每个人都吃,实力少说得往上跳一截,如此一来,南朝江湖可就全被北方压住了。
“我此行从天牝道跑过来,就是想去燕京看看。若是消息属实,这种神物,肯定不能让北梁独占。”
薛白锦来北梁本就是闲逛,想了想道:
“我最近打听打听,若是消息属实,我去取几颗回来即可……”
仇天合走南闯北一年,又被奉官城一巴掌扇出去小半里,如今武艺算是有所精进,但也只是跨入了天人合一门槛,姑且算个杂鱼领主。
而轩辕天罡实力要更高些,已经跳出杂鱼范畴,勉强算个人物了;但他出了手就是再入江湖,往后必然天天面对江湖尔虞我诈,这对妻女很不负责。
虽然轩辕天罡肯定会帮仇天合,但仇天合不想成为把兄弟又拉进江湖泥潭的罪人,此行也只是想自己去打探下消息,看看有没有机会下手。
见薛白锦开口揽下此事,仇天合自然是一百个乐意,拱手道:
“打听消息的事儿包在我身上即可,我虽然武艺平平,但这个忙还是帮得上……”
……
——
燕京,万宝楼。
清晨时分,太阳伴随着幽远钟声跃出城头,明媚春光洒在了大宅角角落落。
华青芷刚刚起床,因为这两天都是彻夜难眠,没怎么睡好,此时有点睡眼惺忪之感,正在绿珠的服侍下洗漱,还柔声闲聊:
“绿珠,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听见猫叫?”
“猫叫?我睡得熟,没注意,有吗?”
“后半夜的时候好像有,哼哼唧唧的,听不太清……”
“……”
而不远处的小院子里,房间门窗紧紧关着,屋子里还带着些许女儿香。
夜惊堂侧躺在板床上,肩头的皮外伤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愈合,只能看到些许模糊痕迹,此时尚在睡梦之中。
梵青禾脸颊上带着三分红晕,彻夜治疗患者,其实也才睡着没多久,不过天色放亮,还是慢悠悠醒了过来,先低头看了看,发现一条胳膊从腰侧绕过来握着团团,便连忙把手挪开,回头道:
“天都亮了,你还不快出去……”
怀里有动静夜惊堂自然就惊醒过来,略微撑起身,揉了把脸,开始左右寻找衣裳:
“昨天有点累,睡过头了。”
“你还知道累?牛耕田都没你这么勤……”
梵青禾坐起身来,用薄被遮挡曼妙身段儿,本想说夜惊堂几句,但这些荤话,实在有点不好启齿,最后还是算了。
自从前两天碧水林的事情过后,因为动静实在有点大,京城到处都在巡查,青龙会也不敢再派任务了,夜惊堂倒是难得的清闲了两天,每天无非早上送小姐上学,下午把人接回来,然后就开始糟蹋梵姨。
梵青禾起初还坚决认为自己是大夫的,但在豪门大户伪装厨娘,大部分时间都是闲着,夜惊堂又软磨硬泡,她没得办法,只能任劳任怨当通房大夫。
眼见夜惊堂嘴上说累,但穿上袍子后,又了凑过来,她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