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罪过也是宣郁的罪过,观音娘娘宽宏大量不会计较,娘娘座下的弟子们还是去找宣郁的麻烦吧。
房间里只有一个蒲团,江折雪跪坐在上面,宣郁便跪坐在她旁边的红木地板上。
“你会和观音娘娘说烦心事吗?”
她跪了这一会儿就觉得疲倦,索性盘腿坐在蒲团上和宣郁说话。
宣郁并不嫌弃坐在冰凉坚硬的地板上,还试图扒拉着江折雪的衣摆。
“不会。”
他乖乖回答她的问题,眼睛定定地看着她:“这只是一尊观音像,它不会实现我的任何愿望。”
“那你哥还说……”
江折雪玩着蒲团上的流苏,刚说出口就立刻截住了话头,随后无辜地看向宣郁。
要让宣郁知道宣贺背地里和她说了他不少坏话,多不好意思啊。
虽说一直是宣贺单方面在说,但宣郁难免不高兴,到时候迁怒她就不好了。
宣总说话再欠也是他哥,兄弟俩今天打一架,明天还是能在同一个桌吃饭。
可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大学生,一没背景二没人脉,鬼知道她会不会直接被打包扔回老家,钱和学分两空。
得不偿失。
但宣郁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反而委屈巴巴地拉过江折雪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宣贺这人可缺德,小菩萨离他远一些。”
他像幼兽般蹭了蹭她的手:“那天可吓人了,我坐在这里昏昏沉沉地补觉,观音里忽然传出大悲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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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折雪一愣,甚至连被他按住的手都忘了抽走。
宣郁继续委委屈屈地说:“还是dj版本的大悲咒……我以为见鬼了,立刻把那座观音给砸了,可是砸掉了里面还有声音传出来,一个嗓子哑了一样的人在那里问我有什么愿望,这不就是鬼上身吗?”
江折雪:“……”
果然不应该相信宣贺的一面之词,别说宣郁,换成她也得被吓够呛。
“地上全是碎片,我手上全是血……”
宣郁声音很低,他慢慢靠近江折雪,脸颊整个贴在她的手心。
“观音的碎片上也沾了血,我坐在地上不敢动,那个时候真的好疼啊,小菩萨。”
他那么可怜地看着江折雪,像是被遗弃的小狗。
悲伤的眼睛也是澄澈见底的,没有一丝怨恨和不满,只是悲伤。
于是江折雪只能摸摸他的脸,也轻声问:“现在还痛吗?”
宣郁露出来笑容。
他又靠近了一点,最后把头小心翼翼靠在她的肩上,这是不带一点暧昧意味的亲密动作,更像是孩子依恋母亲,雏鸟回归巢穴。
“不疼了,小菩萨回来之后,一点也不疼了。”
他的声音轻如耳语。
江折雪被他用一个近乎拥抱的姿势圈在怀里。
她半仰着头,前方便是垂目的观音,透进的日光落在她慈悲的眼睛上,和记忆里如此相似。
“不疼就好……你知道吧,观音娘娘又叫观世音,你说巧不巧,我也有一个类似的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