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现在刚换房间,也许北川泽野还没来得及钉死这扇窗户,运气好的话,她可以把这扇窗户给撬开。
江折雪刚爬过被子里的郑晚月,她还是有一点良心,小心地不去压着还在昏迷的病人。
然后她听见一点小小的嘟嚷声,连带被子下的腿也开始动。
郑晚月醒了。
江折雪往床头看去,恰好郑晚月迷迷蒙蒙地睁开眼。
她迷茫地看着趴在自己腿上,姿势不太美观的江折雪,又环顾四周陌生的和室,最后又落在自己身上捆得和麻袋一样的和服。
于是江折雪言简意赅道:“我们被绑架了。”
她指了指自己身上被绑得很不像样的和服,又说:“是一群日本人。”
郑晚月的表情逐渐麻木,好半会儿沙哑开口:“我姐最近惹了日本那边的合作方吗?”
江折雪摇了摇头,想了会儿又说:“也可能是宣家惹了。”
郑晚月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手肘撑着床坐起来。
她一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颇为疑惑地嘟嚷着:“怎么一股腥味?”
江折雪趴窗户的动作一僵,随后慢吞吞地转向郑晚月。
她想了想,说:“我怕你饿得太惨,给你塞了两个生鱼片寿司。”
郑晚月一时哽住。
她嫌弃得顺了好几下喉咙:“我就知道我不喜欢日料是有原因的。”
江折雪连忙点点头,生怕郑晚月还要追问。
这已经是她努力给郑晚月灌水漱口的结果。
宗先生那群家伙太恶心,给郑晚月灌了一碗鸡血还不够,居然还想灌第二碗。
要不是江折雪把第二碗给撞倒,郑晚月不知道要被灌多少下去。
她把郑晚月拖到浴室,就着冷冷的月光,先把她们身上的血全部冲掉,再给郑晚月一杯一杯地灌水。
灌进去,再吐出来,如此往复,直到她嘴里不再有血液残留。
她实在不喜欢这些血腥,尤其想到血的来源是那只公鸡。
梦中,酷似郑晚月的新娘抱着眼睛流血的公鸡。
那流着血的眼睛窟窿冷冷地看着她,像是毒蛇在手臂上缠绕。
太让人不适。
江折雪心不在焉地撬着窗户,好一会儿才放弃自己手里无意义的行为,转而靠近刚醒来的郑晚月。
她跪坐在床上,黑色的眼睛映着窗外的月亮:“真正的郑家大小姐在精神病院?”
郑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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