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延真的没有保存过他的女装照,至于其他三张,自己都没见过。
纪弥在御盛湾的阳台上,拍着冰柜里的小
雪人,而贺景延在后面拍到了他的雀跃。
纪弥在外滩旁的巨幕下,被满荧幕的樱花震撼,不远处,贺景延记录了他的惊喜。
还有,纪弥参加会议的途中,扭头与周围同事讲话,镜头只能拍到小半张面颊。
那次会议是在五月休假之后,纪弥试图与贺景延划清关系,故意错开对方的视线,让自己去其他方向。
“你偷拍我了。”纪弥道,“我都没跟你和好,你还抓我和别人说悄悄话。”
贺景延往常伶牙俐齿,现在有些抱歉。
“不小心没能忍住,你不愿意理睬我,但我一直关注你。”他解释。
纪弥瞧着这些图,忽地发现,贺景延似乎总在自己的背影或侧脸。
拍摄的角度不是窥视,贺景延甚至很用心,能让人感受得到,原来镜头也能表达意。
着屏幕,纪弥沉默半晌,完全生不起气来。
“你介意的话我现在就删掉。”贺景延道。
纪弥张了张嘴,小声嘀咕“没事,你乐意就存着”
说到一半,他反应过来,磕绊道“你自觉点,不准对它们做那种事”
贺景延开始装傻“不准做哪种啊”
纪弥感觉耳根很烫,不懂该怎么对付这种人,干脆跳过了掰扯道理。
“你听不听我的话”他问。
贺景延这下被抽走反骨“听,我会自觉。”
“就做过一次,你在萌心发我自拍。”他补充,“你头发被风吹乱了没梳好。”
纪弥想起来了,那天他住在贺家,还去主卧敲过门。
因为没有被应声,他以为贺景延在午休,单纯地诧异过,这人怎么突然在下午睡了那么久
“乱七八糟的你不觉得丑”纪弥困惑。
贺景延道“我会渴望你是我弄乱的。”
话音落下,炽热得纪弥不敢接住。
他的手想去掐沙发抱枕,被贺景延先一步拢住,攥在手掌里。
这次不是抓也不是捏,贺景延牵着他,揉了揉他的手指。
纪弥几乎是僵住了,但没有推开,任由贺景延微微松开,转而与自己十指相扣。
“我手头只有这本相册,不过以前的经历都愿意说给你听,一天两天的讲不完,好在未来很长。”
贺景延这么说着,道“那么漫长的时间里,我也想听你的事。”
纪弥有些局促“我没什么童年留念,毕业拍的是一张集体照其他只有零零散散的碎片。”
他感觉有点热,可当下的天气分明不算酷夏,牵手原来可以那么暖和
心跳声快要把自己淹没,耳边,纪弥听到贺景延说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