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师,您说,这、这到底是谁干的啊?”一个村民问道,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我环视四周,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人,沉声说道:“是谁干的,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一定对村长非常了解,而且他就在你们中间!”
“谁干的?这不明摆着嘛!”一个尖利的声音从人群中蹿出来,像是一把生锈的刀子在玻璃上刮,听得人牙酸。
说话的是个瘦骨嶙峋的老太太,一双三角眼精得像能穿透人心,正是村东头出了名的“马大嘴”。
“马大娘,您可不能乱说啊!”村长媳妇一听这话头不对,赶紧上来拉偏架,可那声音抖得跟筛糠似的,一点底气都没有。
“我乱说?我老婆子活了七十多年,啥时候说过一句假话?”马大嘴一叉腰,那架势活像只斗胜的公鸡,“你们都忘了前阵子田大壮的事儿了?他跟谁走得最近,谁得了好处,心里没点数啊?”
这话一出,人群里顿时像炸了锅似的,议论纷纷。我心里冷笑一声,这马大嘴不愧是村里的“包打听”,几句话就把火引到正主儿身上了。
“马大娘,您这话是啥意思?啥叫谁得了好处?”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站了出来,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正是田大壮的哥哥田老二。
“我啥意思?我啥意思你自个儿心里清楚!”马大嘴也不怕他,梗着脖子嚷嚷,“你那好弟弟,生前跟谁走得最近,谁三天两头往他家跑,又是送东西又是帮忙干活的,你当村里人都是瞎子不成?”
田老二被她这一通抢白,顿时涨红了脸,吭哧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来。我冷眼旁观,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这田大壮生前老实巴交,在村里也没啥朋友,唯一走得近的就是村长。
“马大娘,您可别胡说八道,俺家老头子跟大壮兄弟那是多年的交情,帮衬点儿是应该的,咋就成他害人了?”村长媳妇急得直跳脚,可那声音细得跟蚊子哼哼似的,压根没人搭理她。
“帮衬?我看是别有所图吧!”马大嘴冷笑一声,那眼神像刀子似的在村长媳妇身上刮来刮去,“我可听说了,前阵子村长家盖新房,那砖瓦木材都是上好的,可花了不老少钱吧?你们家哪来的那么多钱?该不会是……”
她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那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田老二,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你胡说!”田老二终于忍不住了,指着马大嘴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撕烂你的嘴!”
“哟,你还想打人不成?”马大嘴也不甘示弱,叉着腰就冲了上去,“来啊,朝这儿打,老娘要是皱一下眉头,就跟你姓!”
眼看着两人就要扭打在一起,我终于看不下去了,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这一声吼,带着我修炼多年的道家真气,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我缓缓站起身,目光如电,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最后落在田老二身上,冷冷地说道:“田老二,你急什么?”
我双手撑在桌上,身子微微前倾,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活像只盯着老鼠的猫。
“我说田老二啊,你弟弟这死的不明不白,你身为哥哥,怎么一点也不伤心呢?我瞧着你,倒像是松了口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