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不好走,他们是无所谓,但林姌的身体,未必承受得住长时间颠簸。
掀开车帘,林姌下了车,她确实有些受不住了。
沿着山路,林姌缓步走着,目光被远处的人群吸引。
“他们是在做什么?”林姌看了看身侧的御林卫。
“修路。”
“成临县前段时间新上任了位县令,极是了得,尽做实事,平冤案,修路搭桥,百姓个个交口称赞。”
御林卫同林姌说道。
林姌来了丝兴致,“我们瞧瞧去。”
一众民夫挥舞着铁锤,将突出来的山石打碎,虽然汗流浃背,但每个人脸上都是干劲,朝气十足。
在他们不远处,一个削瘦的男子踩进水沟里,观测起路面的坡度。
山路难走,若过于陡峭,路越平反而越容易出事。
得绕上一绕,给它减了。
男子看着路面陷入沉思,想着从何处落手既省人力,又不会有风险。
“看出来了,那位县令确实不一般。”
林姌从民夫脸上收回视线,若纯纯为政绩,做样子,民夫不会这么热火朝天,干劲十足。
“县令什么年纪了,姓甚名谁?”林姌随口问道。
“双十上下,姓茅,就那个。”
御林卫指给林姌看。
林姌本只是随意一眼,但很快,她眼珠子瞪大了。
茅文蕴!!!
按捺住心情,林姌找借口把御林卫支开。
佯装无意的,林姌朝茅文蕴靠近。
“你怎么会在这?”
见茅文蕴和以往一样,一思考就目无旁人,林姌戳了戳她。
茅文蕴侧头看去,然后呆住了。
四目相对,两女都是惊疑。
“你!”
“你!”
“溱国是被大乾拿下了?”林姌红唇抿动,“千里之遥,你怎么跑这来了?”
“还是这副装扮?”
“此事……”茅文蕴轻叹,也没隐瞒,同林姌说了,“我是被江晋掳来的。”
“江晋?!”
林姌扫了扫她,狐疑起来,难道那混蛋身份是真的,不然掳谁不成,偏掳茅文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