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温言接到侯夫人病危的家后,连夜策马回京,一心求快便走了偏僻的山路。
不想那座山连日下雨,有山石滑落,马匹受惊后他便坠马了,还好被进山采药的山民发现。
只是那地方偏僻,山民说着土话,又不识字,没能替他传消息出来。
“你不去接他?”
“爹知道我们兄弟间的别扭,不让臣去,亲自过去接他。”
萧明彻笑道:“当年你在外头闯祸受伤,侯爷也是这么去接你的。”
“是啊,都这么大了,还让爹操心。”傅温有些感伤,“等到大哥回来,希望一切都能平息。”
萧明彻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世子伤势如何?”
“伤了一条腿。”
“如意坊寄居的那个大夫容蕊,医术极好,连白驷都心服口服,等着世子回来,让容蕊帮忙瞧瞧。”
容蕊?
傅温心中闪过上回在越王府门前见过的人,颔首道:“多谢殿下。”
“温家的案子,如何了?”
“温家冤案是孙奇一手炮制的,物证和旁证都已经有了,殿下什么时候拿下孙奇,有他的口供便可重审翻案。”
“静王的事已了,尽快把孙奇查办了。”
“现在就办孙奇吗?”傅温有些迟疑,“陛下和娘娘一直在叠雾山行宫,梁王大权在握,近来动作频频,殿下还要继续隐忍吗?臣发现他在悄悄拉拢禁军里的人,禁军守卫皇宫,梁王野心不小啊。”
是野心不小,萧明彻上辈子都小瞧这位二哥了。
现在他知道禁军里哪些人投靠了梁王,也就不足为虑。
“随他去吧,咱们只作不知。他野心越大,父皇越不能容他。”
父皇是嫡长子继位,登基为帝,一路走得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