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翌日的朝霞将天际染成一片瑰丽的玫红,鸽子的哨声已经在空中悠扬回荡着,那此起彼伏的声音忽远忽近,一时宛如远在天边,再听去时又像是在头顶盘旋。站在床边的我看了看熟睡的柳青,我新娶进门的张玉洁也毫无例外的成了这个黄毛女流氓的抱枕。
柳青的胳膊自然地搭在张玉洁的肩头,她那对修长的双腿轻轻环绕着张玉洁的纤腰。此时的柳青就像是个趴在妈妈肚皮上的小猴子,睡得很熟,她亚麻色的头和张玉洁的黑整齐的铺在床上,就像是两匹光滑的缎子,更像是此时的天空中被染成玫红的白云与晨曦时分的蓝天,泾渭分明而又彼此交融。
柳青就那么睡着,她轻轻挠了挠自己鬓角的头,她那高挺的鼻子微微耸动了一下,随即她那两片薄薄的唇出像是在吃东西一样吧唧吧唧的声。这丫头估计又做梦吃东西了吧,我轻轻笑了笑,尽量不出声,虽然每次有新的女人进门都会被柳青抱着枕头过来,敲开房门,但我却怎么也对她讨厌不起来——我和柳青彼此呈都表现出了那种类似于人格障碍性依赖的学名是依赖型人格障碍(dependentperna1itydirder,dpd)。如果要更加准确的描述更像是我在末世前的某个期刊上看到的,“共依赖性障碍”的迹象(a1itydirder)。
可我就喜欢她半夜敲响紧闭的门,她因为对我的依赖不断的敲门。甚至昨夜她来得晚了,都让我心神不安,担心她会不来。我根本不担心她会不要我,但就是那么心神不宁。
安娜了我对家的期许;李洁是我对美丽和智慧的渴望与贪婪;淑媛是我对爱情的幻想;王美芳是我对那段青涩年华最美好的回忆;张玉洁末世前与我那次约会虽然短暂的宛如朝露,不过那末世前的彼此陪伴也让我记忆犹新;但柳青是不同的,我的魂魄,一旦她不在我就像是烟瘾犯了一样打哈欠,流眼泪,甚至抬不起一点精神,就连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只要没有诸如战争一类的强烈刺激,没有柳青的味道我是睡不着的。
好在所有新进门的女人们都对我和柳青有所包容,也幸亏张玉洁是大家族出身的女孩见过了太多离谱的事,不然恐怕昨夜她是绝对不敢让我给柳青开门的。那样也许我会等她睡着了再去找柳青,亦或是看上整整一夜文件。可直接丢下张玉洁摔门而出,我也是万万没有想过的。
我其实也对这种‘怪癖‘想过要克制一些,毕竟这对其他女人有些冒犯,因为她们想的是嫁给我,而不是嫁给一对夫妻。我试过在那种事结束后,一根根抽烟来缓解我的不安。让柳青随时都会浮现出的面孔模糊一些,但即使是受过系统化临床心理学教育,且末世前还有着丰富临床经验的我依旧还是睡不着,忘不掉。怎么说呢?还是互为舔狗最是贴切。
朝霞透过云层洒在她们安静的侧脸上,给她们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她俩原本洁白的皮肤更多了一层粉嫩。似乎是因为柳青紧了紧自己的怀抱,玉洁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弄得不由微微皱了皱眉,随即伸手去摸我空出来的那边。她在床上摸索了一阵现没人,吓得她赶忙想要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拉住她的手小声在她耳边说。
“歇会吧,时间还早。”我说到这里,才看到这只小懒猫,开心的眯起了眼睛。
她以柳青不易察觉的小动作凑过来,对着我晃了晃纹满了花朵的手臂,示意我凑过来,小声在我耳边低语,“廿无哥,柳青姐姐睡着了我要亲亲。”
她的声音轻柔而细腻,就像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带来一丝温暖与期待。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些许羞涩与期待交织的光芒,脸颊上的那一抹浓重的酡红让我分不清是朝霞的晕染,还是因为羞赧而升起的红晕。
她轻轻靠近并且小心翼翼的揽住我的脖子,我能感觉她的似乎都开始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了起来,似乎在紧张中带着一丝兴奋。那对大眼睛锁定在我脸上,似乎在寻找许可和鼓励。随着我轻轻点头,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喜悦,嘴角微微上扬,绽放出一个羞涩而甜美的微笑。
她的脸庞在慢慢靠近,睫毛轻轻颤动,闭合之前透露出浓浓的期待与憧憬。当双唇即将触碰时,她的眼睑缓缓合上,睫毛轻拂而过,留下一道温柔的弧线。她的表情变得柔和而专注,脸颊上泛起更深的红晕,似乎整个人都沉浸在这个甜蜜的瞬间之中。
当她的唇恋恋不舍的离开,那双大眼睛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神中带着满足与幸福,嘴角依然挂着那抹温柔的笑意。她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但又似乎被这短暂的幸福所充斥,脸颊上的红晕仍未褪去,增添了几分少女的娇羞。“嗯,我乖乖睡觉。你可早点回来陪我哦。陛下”
这小丫头不叫我过去的网名“清梦”并在后面加上哥哥,反而直接改叫我“陛下”了。而且她似乎从昨天晚上就现了我对这个词的局促后,就总是趁着柳青这个她眼里的电灯泡睡着后一直在我耳边不停地叫着“陛下”。
“陛下,人家也要亲亲嘛uaua”柳青那个拿腔拿调的声音,从张玉洁的背后响起,这一下让原本就害羞的张玉洁,就像是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似的‘滋溜‘一声钻到被窝里再也不露头了。
只听被子里传出张玉洁含混不清的抗议,“青姐,你太过分了。”
柳青嘿嘿坏笑着起身,开始给自己的军常服配套的绿色衬衣打领带的同时,还不忘用她那薄薄的嘴唇嘴唇吹口哨。我看玉洁害羞的半天没露头了,于是轻轻的拍拍被子那约摸着是她脊背的位置,柔声说:“玉洁,你别理她一会儿,我单独把早餐给你送上来好吗?”
黄毛女流氓就像是没听到似的,直接拿起一杯奶一口闷了。嘴里嘀嘀咕咕的,“哪来的奶?味儿不错,估计没添加剂”
她说到一半看到桌上的那副橡胶罩子和插入刚才那杯里的透明橡胶导管,柳青完全傻眼了。她费力的吞咽了一下唾沫,“咕噜”一声艰难咽下去,“谢谢谢谢啊。新娘子。”
张玉洁不知是在被子里太憋闷了,还是彻底对我怪异的家庭生活放弃抵抗了。此时的她已经不再蒙着脑袋了,只是无奈的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不客气,你喜欢就好。”
三分钟后,一楼餐厅中,王美芳已经做好了早餐。柳青捏着一个肉夹馍大口大口的啃着;安娜则是一边用餐刀切着盘子里的培根,一边絮叨着,“你们就必须挤人家新娘子的大床?羞不羞?”;王美芳拍了拍手,随即在围裙上一擦,就坐下说:“还好我给的早。不然让这个黄毛女流氓凑热闹简直是噩梦。”
安娜看了看自己的腕表,快地抓起一块温手帕,对我们几个点点头说了句‘我去上班了,不和你们这些流氓胡说八道了。今晚主卧一起睡吧。‘随即头也不回的走了。
安娜走得很急并没有叫张大花,不过一会儿,没有戴防毒面具遮脸的张大花叼着一根牙刷穿着一件白色吊带睡裙走了出来。
张玉洁看到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可她却全身纹满了细密的小字,额头上刻着几个大字《都市牛逼仙尊屌霸天》。饶是张玉洁这种曾经的花臂叛逆少女,也不由咕噜的一口吞下了嘴里的东西。那瞪大的眼睛分明就是在说——廿无哥哥你爱好真广泛。
我也没否认,虽然张大花只是我的司机,可是我也确实对张大花有那种小心思。于是我指了指张大花对张玉洁介绍道“这是张大花,这是张玉洁。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张大花嘴里咕哝着白色的泡泡,瞪我一眼,小声骂道“和你很熟吗?老渣男。”随即对张玉洁笑笑咕哝道:“早啊,新娘子。”
“幸会,我新来的。以后您就是姐姐了,叫您花姐吧。”张玉洁虽然已经懵了,但宋省张家作为末世前后都属于名门的大家族还是让她维持住了起码的体面。
张大花瞪我一眼,似乎是在说,“老渣男你是不是有病?又胡说八道什么了?”可她也没解释扭着小腰走开了。
不过她还没走多久,就对着院子里大声嚷嚷道:“武新宇,你这个小崽子。我给你说多少遍了。狗要留在司令部,不足带来。”
随即外面传来我那傻儿子应得那句“知道了”和阿莉哈哈大笑着说,武新宇你等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