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夏正南八百公里的羊城,此时的淑雅穿着一身亮银色的铠甲,带着一队天蛾人女兵,气喘吁吁的从巨大的核弹射井走了出来。才刚刚返回地面,淑雅就直接把头顶的盔丢在地上后就上气不接下气的念叨着,“哎呀,累死了,累死了。我还以为都是末世前游戏里那些僵尸一样的玩意。谁知道这破玩意居然会自己愈合啊。”
一个皮肤灰白的雌性天蛾人,看着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淑雅,又看了看她被汗水沾在脸颊上的栗色头,笑嘻嘻的说:“喂,淑雅,你说伺候尊主累,还是上阵杀敌类?要不你把侍奉尊主的机会让给我,我替你上阵杀敌?我看你这面色红润的我们姐妹好嫉妒啊。”
这个女天蛾人的话,瞬间引起了所有姐妹一阵哈哈大笑,这些雌天蛾人中笑得咳嗽的不在少数。甚至还有人笑得只能用长剑支撑住身体才不会摔倒。
淑雅轻轻敲了敲那个拿她打趣的天蛾人手中的盾牌。轻轻咋舌道:“夏薇,你不是咱们天蛾人的羊城留守吗?怎么这么大的官儿,也学着我们这些小辈胡说八道啊。”
淑雅看着夏薇坐在自己身边,于是再次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夏薇,那些杀不死的东西是什么啊?为什么你告诉我,必须用剑杀掉她们啊。”
被科林斯头盔覆盖着整张脸,只露出t型开口刚好露出她暗灰色双眼的夏薇,此时已经闪动着晶莹的泪光。微风吹拂着她战盔顶上的白色马鬃,这些宛如白的鬃毛扫过装饰着蛾形图案的颊片(cheekpieces)。
夏薇摘下头盔,叹了口气,看向那些堆积如山的尸体,夏薇摘下头盔,露出一张既美丽又带着几分凄凉的面容。她的皮肤灰白,如同被岁月遗忘的石雕,但那双暗灰色的双眼却闪烁着坚定与哀伤的光芒。她的脸上布满了裂痕,这些裂痕仿佛是时间的痕迹,讲述着她经历的沧桑与磨难。尽管如此,她的美丽并未因此而减损,但她那些裂痕却似乎在告诉淑雅,这个女人再见不到人形蛾,感受不到那强烈而使她们心跳加的信息素。这个女人随时就会像是一团沙子一样溃散。
她的长如夜色般深邃,被风轻轻吹拂,与她战盔顶上的白色马鬃形成鲜明对比。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忧郁,仿佛在回忆着叹道:“因为她们都是5oo年以上,没有接触过人形蛾信息素的姐妹啊。她们当年就是用剑保护咱们的族群。所以用剑把她们的灵魂送回咱们祖先居住的地方,也算是给她们一些最后的尊严吧。”
当月光从海平面升起,所有天蛾人纷纷摘下银白色的头盔,展露出一张张惨白的脸,她们有些人只是脸上有着细小的裂痕,有的已经被纱布包裹住了整张脸。她们看着曾经的姐妹们堆积如山的尸骸,开始以类似于古希腊诗歌的旋律唱道:
在远古的风中,她们舞动着翅膀,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指引着方向。她们的剑锋闪耀,如同月光下的霜,在战场上,她们是无畏的守护者,是族群的希望。
她们的眼中,燃烧着不灭的火焰,在黑暗中,照亮了前行的道路。她们的心中,充满了对族群的爱,即使身躯疲惫,也绝不言败。
她们的灵魂,如同初生的婴儿,纯洁而无瑕,渴望着祖先的怀抱。在战斗的尽头,她们将回归,在祖先的庇护下,找到永恒的安宁。
她们的传说,将被后人传唱,如同古希腊的史诗,永远流传。她们的名字,将被刻在历史的石碑上,作为勇敢与牺牲的象征,永远铭记。
赞美她们,那些为族群而战的姐妹们,她们的牺牲,是我们的荣耀。赞美她们,那些在战场上飞翔的天蛾,她们的翅膀,是我们的骄傲。
歌声才刚刚结束,所有天蛾人都纷纷戴上了头盔,似乎是准备休息一下,就会加入下一次的战斗。月光下身着亮银色铠甲的天蛾人女兵们,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修长。
月光下的废墟,断裂的混凝土块,散落的钢筋,淑雅就那么呆呆的坐在废墟上。她双手合十,小声念叨着,“廿无啊,你快来吧。这里没有你的信息素,每天都在有人狂。”
与此同时的我这边,我站在营地的高台上凝视着天空中那一轮皎洁的明月。听着竹林中那宛如惊涛骇浪的风声,此时此刻的我真的很想有双翅膀让我飞到羊城去。得到那些核弹,那样我应该就有足够的武力让那些狼崽子们乖乖跟着我一起做“看门狗”了吧。
张大花看着我笑了笑伸出手,就像是要邀请我和她跳一支舞似的将手臂高高抬起,笑道:“廿无陪我去外边走走吧?”
我笑着点点头,拉上她的手向着军营外走去。月光下,远方的世界显得更加荒凉和破败。废弃的城市如同被时间遗忘的遗迹,高楼大厦在夜色中只剩下轮廓分明的剪影,窗户黑洞洞的,仿佛是深渊的眼睛,凝视着这片末世的土地。
道路两旁,荒草丛生,野狗在废墟间游荡,寻找着生存的契机。偶尔可以看到一些破旧的车辆,它们锈迹斑斑,轮胎早已不知去向,这些废弃的车,铁皮拍着金属框架在寒风中出砰砰的声响,听着让人感觉头皮麻。
当我们走到河边,江夏的河流失去了我记忆中的清澈,变得浑浊不堪,河岸边的工厂废水排放口,污水横流,散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桥梁断裂,只剩下孤零零的桥墩,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繁华。